人间。他说自己如今做的,不过是把当时的事再做一遍,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朽月君与他能达成共识,但理念并不完全重合。对他来说,有时必要的牺牲也是可取的。也许未来,他们又会因为什么事起冲突吧……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我以为神无君会更客观,更理性,更杀伐果决。”梧惠如是说。
“他是。但您也一定知道,杀伐果决意味着承担牺牲。如果是他自己的牺牲,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到。但如果筹码牵扯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就不好说了。人道的人类数量庞大,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是一笔不容忽略的数字。不到极端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采取这种行动的。”
“那,我能否理解为……你们目前在做的,就是让事情不要向‘极端的情况’发展?他想守护人道,做有利于人类的事,而你们在帮他?”
“可以这么说。”叶月君点了点头。
“传言神无君没有心——可你口中的他,一点也不像是这样的。”
“心的定义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叶月君道,“如今的朽月君,有一颗属于人类的心脏,但在一些事上,也并不是靠感性行事的。至少我们知道,心并不是让一个人变得情绪化,变得脆弱,而是让他更像他自己。”
神无君又是如何呢?梧惠想不明白。她只知道,他全部的脏器都很特别。
就像虞颖一样。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叶月君没有碰她面前的食物。她的语气凝重起来。因为有所预感,梧惠感到自己的食欲微妙地下降了。
“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对待您,我愿尽可能真诚。”她说,“虽然我并未欺骗您,但我已经意识到,您对我们的想法,应当是一无所知的。其实昨天我们找到虞颖,目的就是为了将她的魂魄引至他处。我们不会召它回来的。”
梧惠一点儿也吃不下去了。
“什么?”她几乎是质问了,“我完全不知道,这不是在骗我吗?你们不是为了救她?那、那之前你说的,你和神无君他们,明明是为了……”
“我很抱歉。但我们有我们的理由。天权卿已经成为琥珀的一部分,它们彼此依存。即使她的魂魄回来,也无法再与本身融合了。我们必须尽可能切断已产生的联系。这么做虽然不是为了虞颖,却是为了法器,和天下更多人的安危。”
梧惠哽住了。
“所以……牺牲她是吗?只能牺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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