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也是国营主办,专门给中下农民子女就读,虽然没有教职工子女学校吃香,但一个学期25块钱的学费还是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对于连笑而言,却不是大问题。
不说猪杂饭的摊子,每天毛利30块不等,便是出师几天的连大海,也是日进斗金。
他本就有头脑跟眼光,配合林大力的滑头,两人钻营,竟是连上下车票都省了,中途卖完货还能下车进点别的继续买卖。
今早林大力来码头,不仅一身破烂行头换了,鼻梁还架着蛤蟆镜,一口气连吃三碗猪杂饭不带停。
吃完,拍下两块钱,豪气道:“不用找了。”
乐得连笑肚子疼。
但提起一小,她还是担心,试探问道:“你同你舅走得近吗?”
“那必须的,昨晚才拿你那些小东西给我舅闺女。”
“那……”连笑稍稍迟疑了下,声音压低几分,“他有提过,一小有个老师,叫刘长峰的吗?”
“啥?没听过。”林大力吃得满嘴流油,用手抹了抹,翘着二郎腿不以为意,“一小破老师有啥值得注意,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包我身上,保准一根红双喜都不用出。”
花钱倒是其次,连笑想的是另一方面。
但林大力却利索得很,隔天下午就奔小院,拎着入学证明冲连笑嘚瑟。
连大海一听消息,当下卷着孩子就去了学校,一切办理妥当后,心里大石才终于落地,晚饭特地在小院开一桌请客。
连笑陪着老奶奶在里屋吃完,扶着她洗漱睡下,掀开帘子,瞧见两人胡吹胡侃,都大舌头了。
“来,整!林老弟,大哥跟你说,这阵子可把我憋坏了,家里是哪儿哪儿都不顺心,就跟遭了邪似的。”连大海哐哐碰酒杯,说着在家不敢吐露的苦闷,憨憨的脸上最后才咧嘴笑开,“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刘长峰那小子搞的事,没想到今天办手续遇着,人还挺好,以后做我儿子班主任,老乡还能帮忙照顾。”
林大力迷迷瞪瞪应了两声,一脑袋磕在酒桌上,没了响。
闻言,连笑在一边却蹙起眉,隐隐不安。
冬去春来,一阵细润雨丝飘过后,山间田野一夜褪去银装素裹,冒出青茬,田间开始活计,城镇乡里都一同热闹起来。
而连小北也欢欢喜喜穿上崭新校服,戴上红领带,拽着小书包去上学。
彼时连家已经从困境中缓过来。
连笑怕弟弟吃苦,别人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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