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他们在山腰循声俯视,果真望见了一条笔直的大河。
童双露俯瞰这条笔直异常的河,神色肃然,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苏真替她把话说了出来:“这不是天然的河流,这是人为劈凿出来的。”
而且是一气呵成劈成的。
西景国中,谁能一刀劈出这样一条河流来?
答案不言而喻。
“这是童秋听和鹿斋缘当年的战场。”苏真再次说出童双露的心声。
他从断崖上跃下,身形急坠,柔韧的丝线插入参天巨木的树干里,在他快要贴近地面时,拉伸到极致的丝线藉着反弹的力量拽着他高高荡起。
他像一只青鸟,越过连绵的树冠,来到了河流之畔。
童双露贴着山壁滑下,在树干间纵跃不止,几息后才来到苏真身边。
她凝视足边湍流,一时痴了。
它不像河,好似一锅滚烫铁水,从山涧中倾倒出来,顺着她双眸冲入心底,令她身躯灼热异常。
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两道遥远的身影飘荡在大河上空。
妖魔一样的身影。
他们像是对峙了上万年,又仿佛只是狭路相逢的第一个照面,她再看不清其他,只听到山峦惊悚的战栗,河流悲恸的哭鸣,她知道,这是童秋听与鹿斋缘出刀了。
并没有世人想象中天昏地暗的三百回合。
大河奔啸过隙,千年时光奔啸过隙。
这是他们留下的唯一痕迹。
童双露回神时,老君金红色的光芒已将长河染成血练,她迷茫地看向苏真,苏真告诉她:“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
童双露感到惊讶,这对她而言,只是刹那的失神罢了。
这里绝不止她一人来过,可只有她从中悟得机缘,而这个擒拿她的男人还给她充当了两个时辰的护法。
想到这里,她心情更加明亮,不由地拔出腰间短匕,在一旁的石壁上刻下了龙飞凤绕的一行字:通天教童双露悟剑于此。
“悟剑?你悟了什么剑?”苏真好奇地问。
童双露又在下面写补了一行小字:偏不告诉你。
她笑得光彩熠熠,像是获得了某种隐秘,可她心里清楚,这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她虽悟得机缘,却还只是一种灵感,灵感好似一块粗铁,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才能打磨出锋芒。
“当了阶下囚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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