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简义愤填膺行事之时,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不……孤不会治你的罪。”赵泗摇了摇头。
“殿下,臣触犯秦律,断无赦免之理……”
“孤是储君,有这个资格赦免你。”赵泗摇了摇头。
“怎么?觉得孤说的冠冕堂皇?觉得孤在骗你?”赵泗摇了摇头拍了拍简的肩膀。
“你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孤向来喜欢有话直说,从不弄虚作假,眼下开放学室,诸子百家闻声而动,关内法吏人心惶惶,你在这个档口死了,只会遂了天下人的意,关内法吏将更加难以自处。”赵泗开口说道。
“诸子百家,人心迥异。开放学室是因为法吏不足,却并非孤不信任关内的老秦人。
孤还需要你们帮孤盯着他们……
你不是觉得学室一旦开放,法吏将会鱼龙混杂么?
新吏,诸子百家,难道孤能一个一個盯着?”赵泗开口问道。
“你们办不完的事情总得有人去办,要给大秦帮忙,听孤的话,不能给孤添乱。”赵泗开口说道。
简闻声……眼中闪过讶异的光芒。
赵泗动用太孙地身份,承诺给予他特赦!
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在这一刻,简真正意义上相信了赵泗的话。
赵泗……并不打算舍弃关中的法吏。
只是……是我们做的不够好,殿下不得已才要启用诸子百家和新吏。
是的……大秦法吏不足是全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情。
以大秦繁杂的秦律,没有足够庞大的吏员群体支撑,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关内法吏再努力,但是一国之吏如何应对七国之地?
这个阶段的大秦,推行秦律不遗余力,但受限于秦律的繁杂和法吏的不足,很多地方都只能停留在表面。
是啊,是因为我们做得不够好。
“倘若关内老秦人的法吏够用,孤又何必舍近求远呢?”赵泗笑道。
当然,赵泗说这句话纯粹建立在这是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大秦若想真正的一统人心,势必是要接受六国之人的,从政治,到经济,到民生,到方方面面。
这个口子是迟早要开的,和关内法吏够不够用没有关系。
倘若法吏皆出自关中,六国旧民只能仰仗秦人鼻息,那不论如何,秦国迟早还会发生动乱。
但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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