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们伟大的、至高无上的、于诸神注视下加冕的女王旨意:
我将乘季风与命运,到那破败之地,为无知带去不落的光辉。我是——”
喀啦啦。
急促地凿击把门栓撞得落尘。
戴维斯抖了抖两条粗直的棕眉,借着灯光小心翼翼将信反复几折,轻轻送回信封里。
叩叩叩——
他左右整理袖口,又在门镜前细细打量头发和胡须是否符合要求。
叩叩叩——
拿了一支金色的钢笔插进口袋。
叩叩叩——
离开门镜几秒后,又退了回来,捏着梳子重新打理起那头唯唯诺诺的扁发。
直到它们完美修饰了脑壳的残缺。
叩叩叩——
然后。
才慢悠悠来到门廊前。
叩叩叩——
“肖恩先生,我本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合作能有个愉快的开端的…”面色红润的棕发男人拉开门栓,转动黄铜握把。
外面敲门的人几乎‘扑’了进来。
戴维斯灵巧地退了半步。
于是。
这叫肖恩的男人膝盖着地,就这么堂堂正正跪在了他搭档的面前——葡萄干一样皱巴巴的细长脸,此时此刻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捉着衣架站起来。
“戴维斯!”
“您可算知道我的名字了,”双颊略微发酵的先生低头看着他,看他颤巍巍爬起来,言语里满是幸灾乐祸:“我看您‘预测’到自己会摔倒,是不是?”
肖恩和戴维斯不同。
他不仅有张葡萄干一样瘦皱的老脸,身上的行头也不似搭档体面:破破烂烂的罩衫和颈子下叮当作响的古怪挂饰。腰带用了蛇皮,却穿了条半长不短的贴布裤。
他那枯枝一样的指头上带满了金属或木质的戒指,短发朝上扬着。
邪教徒都不会这么上街。
“我有件紧急事要告诉你!”
肖恩边说着边去抓戴维斯的手,却被搭档躲开了。
“我想您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气血旺盛的胖先生骄矜退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关上门,慢悠悠踱到房间里,观赏活老鼠打转。
他并不清楚这‘肖恩’是怎么回事,可却知道他们这批人大致的德行——总神神叨叨,口称什么‘命运’、‘灾厄’、‘毁灭’,企图用这些个吓人的词糊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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