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莫伯爵的手上,一个晚上都不能耽搁。”
……
咚咚咚!
睡梦中的赫尔岑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男仆领着一个壮实的男人守在门边,脸上写满了焦急:“赫尔岑老爷,我家老爷,您最亲爱的朋友,奥加辽夫被捉走了!”
赫尔岑认得那男人,那是奥加辽夫手下的听差。
“怎么,被捉走啦?”赫尔岑半梦半醒,他从床上跳下来,摸摸脑瓜,想弄清楚我是不是在做梦。
“是警察局长夜里带了警官和哥萨克来捉的,离您走后才两个来小时,他们搜去了一些信件,还带走了尼古拉·普拉托诺维奇。”
赫尔岑的脑袋猛地一下就清醒了,他昨天还在与奥加辽夫哀叹《莫斯科电讯》以及波列沃伊的坏运气。
谁能想到今天这坏运气就降临到他们的头上了!
赫尔岑连忙回想起了最近莫斯科城里的变化,又仔细回忆了他们这个小团体最近的言行。
他想不明白,警察局到底是根据什么这么干,最近一段时间的莫斯科除了《莫斯科电讯》被查封以外,一切都很平静。
奥加辽夫也是一天前才回莫斯科的,警察究竟是根据什么逮捕他的?
而且,为什么他们光抓奥加辽夫,而不逮捕我呢?
赫尔岑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焦虑的情绪几乎占满了他的大脑。
奥加辽夫的被捕与波列沃依的被捕对于赫尔岑的震撼是截然不同的。
后者虽然对他这个年轻人很亲切,但是那位《莫斯科电讯》主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以前辈自居的用语无不是在告诉赫尔岑,他们是两辈人。
但奥加辽夫则是他的同学和亲密朋友,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当沙皇的铁手触及到赫尔岑的身边人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俄国的专制制度。
该怎么办?
我应当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袖手旁观。
赫尔岑一想到这儿,即便脑袋乱糟糟的,他还是立马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家门。
临出门,他还不忘嘱咐仆人:“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和我父亲透露。”
虽然赫尔岑一头热血,但是莫斯科大街上的冷风一吹,很快就把这个四处乱撞的无头苍蝇唤醒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这种时候,应该去找一个有权有势、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朋友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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