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正当舒宾斯基疑惑之际,《图兰朵》序曲的第一声如雷霆般响起,低沉的铜管和急促的小提琴声拉开了这场东方王朝悲剧的序幕。音符中透出一种强烈的张力,仿佛在诉说着被冰封的命运和不可抗拒的命运之轮。
管弦乐团全体齐鸣,发出雄浑而紧张的音响,震撼的低音好似古老城墙上的战鼓在擂响,笼罩着一股威严、肃穆的气氛。
舒宾斯基惊讶道:“我的老天!这就是门德尔松先生的最新作品吗?这种音乐风格,简直就是前所未见的!我还以为他的新作品肯定是《马太受难曲》那样的宗教节目。”
紧接着,《茉莉花》如期响起。
舒宾斯基皱着眉头安静的听了片刻,便一口咬定道:“这简直像是一首中国歌!”
亚瑟颇感意外的问道:“你听过?”
“这首没听过,但是我听到过相似风格的歌。”舒宾斯基开口道:“有一次,我负责押送流放犯去赤塔。赤塔的市场上偶尔会碰到一些中国商人和劳工,你如果认真听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唱的歌曲曲调和这首歌是近似的。”
亚瑟喃喃自语道:“赤塔吗……”
舒宾斯基还以为他是不知道赤塔在哪儿,热心的替他介绍道:“就是外贝加尔地区,赤塔是该地区最重要的一座城市和军事堡垒。当然,它也是俄国最操蛋的几个流放地之一,你可以把它理解为英国的加拿大和澳大利亚。”
亚瑟好奇道:“我们假设这样一种情况,如果一位外交官提出申请,有可能获准前往外贝加尔吗?”
“这……”舒宾斯基半开玩笑的回道:“我的老天!你该不会想去赤塔刺探我们的军事情报吧?”
“如果我不去赤塔呢?”
“不去赤塔?那外贝加尔还有什么好去的地方吗?”舒宾斯基摆了摆手:“如果您想在冰天雪地的荒原被冻成冰雕,尽可以在外贝加尔的野地里行走。当然,我也不能排除确实有这样的怪人,比如亚历山大·冯·洪堡先生。”
说到这里,舒宾斯基忽然顿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的老天!我差点忘了,您与洪堡一样,也是个自然哲学研究者。那我好像能够理解您为什么想要横穿整个西伯利亚了!”
“洪堡先生?柏林科学院的院长?”亚瑟对于这位曾在全欧电磁大会上给哥廷根大学捧场的先生印象不错:“他在俄国做了什么大事情吗?”
舒宾斯基觉得这并不是多有价值的情报,而且在俄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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