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的仿佛新婚夫妻。
普鲁士和我个人,我们在精神上都绝对支持您的决定。但是,在现实层面上,您目前最好将精力放在如何独自应对这两个麻烦的讨厌鬼。喔,不,我差点忘了,讨厌鬼其实有三个,因为拿破仑三世这次同样选择站在他们那边。
——普鲁士王国驻俄罗斯帝国特命全权公使奥托·冯·俾斯麦,1853年于圣彼得堡冬宫照会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
“领导?”
年轻人的德语词汇量显然不算太高,他还没有学过这个单词,他推测这可能是德意志大学教授中的一个等级:“什么是领导?您的意思是副教授?”
“什么是领导?你这问题可把我给难住了。”
亚瑟认真回忆了一下他在哥廷根大学的所作所为,随后一板一眼的给年轻人解释道:“所谓领导,指的就是那些不从事任何具体事务,然而却能独占所有功劳的家伙。”
年轻人闻言顿时明白了,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随后不无讽刺的开口道:“原来您是哥廷根大学里的沙皇。”
亚瑟瞥了一眼这小子,打开吸烟室里的酒柜倒了点红酒:“如果你不打算回俄国了,那你可以这么直白的表述。顺带一提,俄国的大学生貌似也没比德意志的大学生谨慎到哪里去。”
年轻人丝毫不在意亚瑟的善意提醒。
他笑呵呵的,完全不觉得开沙皇的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
私下里说沙皇的坏话在俄国确实是个严重的政治问题,但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是在莱比锡吗?
一个在吸烟室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个在哥廷根大学任教的外国人,难道还能不远千里的跑去俄国,只为了专程去向沙皇告他的刁状吗?
在年轻的赫尔岑看来,这世上应该还找不出这样下贱并且还爱管闲事的人。
即便在俄国,下贱的家伙,那群俄国的秘密警察,大多也只是集中于御前办公厅第三局局长本肯多夫伯爵的手下。
他今日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为了庆祝毕业和同学们来到莱比锡欣赏大音乐家门德尔松的新歌剧首演。
如果这都能巧合到偶然碰上一位潜伏在国外的俄国秘密警察,那赫尔岑觉得自己可得去找吉普赛女巫好好地算算命了。
这个靠在墙边默默抽烟的男人从不拿正眼瞧他,一副倨傲的模样,似乎压根懒得理会他这个莫斯科大学的进步学生。
这样的行径也愈发坚定了赫尔岑的想法:这家伙是在拿他开玩笑,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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