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社团的管控了?”
“那当然了。”亚瑟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海因里希、亚历山大,你们知道的,我可是自由主义的急先锋。让卡尔斯巴德决议都见鬼去吧,让梅特涅继续生痔疮吧,在哥廷根大学,是我说了算的。”
海涅闻言禁不住有些惭愧,他这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误会了这位朋友。
在此之前,他只是把亚瑟的友谊当成了经济关系,但现在他才发现,他们二者在思想上居然也如此接近。
海涅一想到这儿,忽然揪着外套的衣领在内兜里摸索起了什么。
亚瑟见状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海涅一边掏一边说道:“我想把之前那篇《自由主义在德意志》的稿费给你退了。”
亚瑟闻言只是摆手:“罢了,海因里希,写文章拿稿酬天经地义,咱们虽然是好朋友,但是你也不用和我客气成这样。”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和弗朗茨·李斯特的不同之处!”
海涅惊呼道:“李斯特狗屁才华都没有,然而他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我的赞美文章,还觉得那是他应得的。而你,我亲爱的亚瑟,你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自由主义者的高尚,然而却依然不愿接受免费的鲜花和掌声。”
亚瑟喝了口水,他细细品味了一下,旋即开口道:“海因里希……”
“怎么了?”
“刚刚这一句话需要我付费吗?”
“不,不用,这句话暂时还没有登报。我和你一样,处事也是很公平的。”
满身疲惫许久不见笑容的加里波第也被他们俩的一番对话逗乐了,这位意大利水手又恢复了他以往的爽朗笑容:“真有意思,我还不知道原来文艺圈里其实都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们这群文化人说起话来,都应该像是戏剧里的台词一样:早安!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们!”
大仲马关上门走到加里波第身边道:“如果你能接受其他人把你当作傻子的话,朱塞佩,你大可以像是刚才那样说话。”
加里波第手里捧着发烫的茶杯,眼睛盯着泛黄的茶水,笑着低声念了句:“其实,我认识一个这样的傻子,但是我不知道这时候他是否还活着。我没和他一起,我先去的热那亚,而他按照计划则应该是要跟着马志尼他们一起从瑞士向皮埃蒙特进军的。”
一直双手环抱靠在玻璃窗边看风景的努利听到这话,忽然扭过头问道:“你说的应该是约瑟夫吧?”
加里波第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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