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你必须要非常小心。贵族院的制度在我们的政府里是一种非常新的制度,现在留在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新册封的,或许里面也有一部分旧贵族,但是他们在动荡的三十年当中财产也被消耗无多了。
因此,在法兰西贵族院当中最有钱的家伙,也比不上英国上院里最穷的贵族一半富有。所以,法兰西的贵族们就需要到处为他们的儿子寻找有钱的媳妇。他们这种缔结金钱婚姻的需求可能要延续一两个世纪的时间。
也许在你等待奇遇的过程中,你可以通过你那双精明的眼睛长时间的寻觅,再加上你的魅力,也许有一天这种奇迹是有可能发生的。因为在这个世纪当中,我们的身边确实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爱情而结婚了。
但是擦亮你的眼睛,不要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脸带着奉承的表情就认为他富于良知,也不要因为看见他长得漂亮就认为他富有道德。当然,我也完全同意你的见解:所有贵族的儿子都应该有特殊的气质和高贵的举止,这是他们的义务。
虽然现在上层的阶级已经没有什么典型标识了,但是对于你,这些贵族青年也许有一种什么特别的东西使你能够看出他们的身份,就像是你认为肥胖的人是罪恶的一样,你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我的好姑娘,小心挑选吧,要像一个良好的骑师,别错过你的骏马。祝你好运!”
德莱赛特先生苦口婆心的说了许多,但是落在艾米莉的耳朵里的,剩下的却只有一句话。
艾米莉喃喃自语道:“法兰西贵族院当中最有钱的家伙,也比不上英国上院里最穷的贵族一半富有?”
她的目光又飘向了那个被一众巴黎警界高层环绕的不列颠年轻人。
对于人这种生物来说,一旦你先入为主的对某样东西形成了第一印象,那么自然会在心底给它加上滤镜,以致于超越了事物本身的美丑。
正如那些崇拜拿破仑的夫人小姐们会将拿破仑‘屠夫杀猪’的骑马姿势当作‘皇帝的威仪’,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童年残留的约克夏猪味儿此时在艾米莉看起来也多了一丝贵族的韵味儿。
她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观察着亚瑟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物。
“他肯定是一个英国贵族,而且地位并不低,因为就连巴黎警察总长亨利·日索凯这样严肃倨傲的人都在给他祝酒,日索凯在面对爸爸的时候,可从来都摆不出那么和善的脸色……”
“肖邦和门德尔松先生也过去了?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熟络,也许他是个贵族中的钢琴家?不,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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