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树影。
对于所有法兰西人来说,这都是十分特殊的一年。
这一年,利昂古尔公爵回答:“不,陛下,这是革命。”
这一年,在拉法耶特侯爵率领的国民自卫军的保护下,路易十六离开凡尔赛宫,仓皇迁居杜伊勒里宫。
不过也就仅仅是小小的嫉妒而已,因为他知道,对方虽然是拿破仑的亲生儿子,但毕竟只是私生子,而拿破仑当初对他的许诺,也只是将会把他扶立为波兰之王,而不是法兰西的皇帝。
夏尔-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才是真正的波拿巴,而亚历山大·科洛纳·瓦莱夫斯基虽然从亲缘角度和拿破仑更近,但终究不能被视为波拿巴家族核心圈层中的一员。
瓦莱夫斯基看起来也有些触景生情,拿破仑被流放的时候,他才不过五岁而已,而在拿破仑倒台的第二年,他的母亲也去世了。
瓦莱夫斯基被继父的照料着,在比利时一直成长到14岁。那些从波兰逃亡的复国主义分子奉他为领袖,并希望在合适的时机,由瓦莱夫斯基这位拿破仑钦点的波兰之王接过波兰复国的大旗。
沙皇俄国因为担心瓦莱夫斯基在波兰人当中的影响力,在他14岁这年派人征召波兰公民瓦莱夫斯基去俄国军队中服兵役。
瓦莱夫斯基不肯接受沙俄的征召,于是便在继父的帮助下,辗转伦敦逃往巴黎。
两年前波兰爆发起义时,瓦莱夫斯基便奉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的密令,启程前往华沙,加入了新组建的波兰起义政府。
瓦莱夫斯基刚一回到华沙,便受到了波兰人的热烈欢迎,起义政府立即任命他为外交特使,秘密出访伦敦求援。
只不过遗憾的是,由于种种不能明说的原因,瓦莱夫斯基的这次伦敦之旅并不顺利,他没能从英国外交大臣帕麦斯顿手中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甚至连一句口头上的鼓励都未能收获。
更糟糕的是,一位本应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苏格兰场警官也因为这次求助之旅在利物浦遭遇了街头刺杀事件,从此以后多了一只丹凤眼。
瓦莱夫斯基深吸了一口气:“路易,我的表亲,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年一直都过得很艰难。你的亲兄弟死在了意大利的烧炭党起义,罗马王因为肺结核死在了维也纳的美泉宫,华沙刚刚升起的火光也被圣彼得堡凛冽的寒风吹灭了。但是万事向前看,我们的脊梁绝不会被这一时的困难压弯。”
路易笑着应道:“你说的对,亚历山大,这也是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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