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就别谦虚了。就算您是初学者,您现在能弹这首《钟》,那么哪怕未来您一点都不进步,也完全有能力学会目前市面上的大部分钢琴曲。”
莫谢莱斯先生这话刚说完,一直站在台下微笑着的考珀夫人也开了口。
“黑斯廷斯先生,我觉得莫谢莱斯先生说得对。或者再退一步,即便您这辈子都只会这一首曲子,我也愿意带上我的朋友们去听您的演奏会。帕格尼尼先生的技艺虽然高超,但他毕竟是个亚平宁的音乐家。二者相比较起来,我还是更想支持出身咱们不列颠本土的您。”
科德林顿将军闻言也对着一旁的妻子打趣道:“你给我买的帕格尼尼帽子我不愿意戴,但如果是绣着黑斯廷斯名字的帽子,我可以考虑考虑。”
语罢,科德林顿将军还握住了妻子的手,指着她手腕上的帕格尼尼银链子,风趣的追问道:“对了,安娜,或许你也得考虑换个新首饰了。”
科克兰将军也端着酒杯跟着起哄道:“黑斯廷斯先生,您看看,今晚的嘉宾就有十多位,如果您愿意的话,现在已经可以把我们这些人的门票揣进兜里了。当然,西德尼·史密斯将军估计不行,他老人家过阵子就得回巴黎了。”
史密斯将军脸颊泛着酒晕,他喝得有些醉了:“胡说!科克兰!我回不回巴黎,得看黑斯廷斯先生给不给面子。只要他别派苏格兰场的警察把我丢进债务人监狱,我还是很愿意出席他的演奏会的。”
科克兰听到这话,终于确定史密斯将军是真醉了,他拐弯抹角的讥讽着这位宴会开始前一直在休息厅里欺压他的了老将军道。
“没关系,史密斯将军,伱就算进了债务人监狱,蹲在里面听留声机也是一样的。”
众人闻言,不由哄堂大笑。
笑声还未停下,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前被科克兰欺压的埃尔德又阴恻恻的开口道。
“科克兰将军,您刚刚这句话有可能已经被留声机录进去了。回头史密斯将军进了债务人监狱,您真的想要把这段放给他听吗?”
科克兰吓得一挑眉头,他赶忙冲着亚瑟开口道:“黑斯廷斯先生,您该不会真的把这段录进去了吧?请看在我们今天交情的份上,赶紧把这段掐了。”
亚瑟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之前差点忘了告诉您了,每一张唱片都有两面,我现在就检查一下唱片反面有没有给您录上。”
宾客们惊讶道:“这东西居然还能同时录制两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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