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爸看看我,收起了渴切的眼神:“哎,我家那小子跟庄子同岁,可庄子女儿都三岁了,我能不着急吗?”
提起乐乐,我心里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我看包媛媛心不在焉地一直在桌下撕餐巾纸,忙转移了话题:“叔叔,你自己过来的吗?今晚住哪啊,订好酒店了吗?”
江阳爸收了视线,没再跟包媛媛说话,随便跟我聊了几句。
可能是因为坐过牢,他身上没有庄岩爸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但我总觉得江阳爸身上有一股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不过他说着说着突然问了我一句:“庄子是因为你才跟赵德海女儿离婚的?”
我打了个寒噤,羞愧地低下头去,还用余光看了包媛媛一眼。虽然这件事几乎已经人尽皆知,却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可能这辈子都拔不掉了。每次被认识的人这么一提醒,那根刺都要活动一下,扎得生疼。
我低下头没看江阳爸,但还是轻声承认了。
“呵呵,真是报应。”江阳爸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忽然捏得很紧,指甲上的血色都退了。
我看得心惊,赶紧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叔,您没事吧?雅如姐家里跟你们家是不是有过节?”
我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太直接。
对面不是庄岩,也不是江阳,而是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很多年又坐过牢的老人,他想玩心眼的话,我肯定不是对手,也不知道我问的这句话有没有惹他不高兴。
江阳爸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朝我看过来:“赵德海是生意人,那么多年生意做下来肯定做过几件亏心事不是?做过亏心事,遭个报应也是应该的,呵呵,看我不就遭报应了,好在是报应在自己身上哦。不像赵德海,报应降在自个儿的宝贝女儿身上喽。”
他的语气特别奇怪,一会儿像是在幸灾乐祸,一会儿又像在自嘲,听得我后背一个劲地出冷汗,半个字都不敢再接下去。
我低下头调整了一会儿呼吸,等他停下来之后才故作镇定地冲他笑了笑。
就在刚才那一刻,我感觉江阳爸爸很危险,他身上确实有戾气,是我在庄岩和江阳身上都没见过的戾气,感觉会伤人。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也许很多行走在这个社会上的成人都会戴面具,但总有摘下面具的时候,我感觉江阳爸刚才就露了本性。
我的沉默让江阳爸也很快沉默下来,他随意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便定睛看向了包媛媛:“孩子,跟阳子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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