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元纯陀拉长语调,视线转向上首高太妃,将她自己的愤怒转化为共同愤怒:“太妃你看,我说对了。”
高太妃质问:“尉窈,今日我府中办的是酒宴,你不饮酒,来干什么?”
挨近而坐的全是公主,见太妃发怒,一个个看向尉窈。
尉窈用手指轻抹刚刚婢女滴在她手背的一滴酒珠,然后目视高太妃,把这根手指横着在自己鼻子下从左往右一划,这才带着讥笑回:“赴酒宴,就是我的公事。”
看清她讥笑高太妃毁鼻动作的元纯陀瞠目大惊,心中嘶嚎:你勇,你比你母亲还勇!
高太妃用最后一丝理智遏制自己不掷物件砸死尉窈,旁边侍奉酒菜的王妃并不知尉窈会如此行事,她的惊吓不带伪装,赶紧打圆场:“尉侍郎,还请回席位用膳吧。”
尉窈坐回的时候,高英和其余四名贵女去敬酒。
这是高英第一次近距离面见北海王的母亲高太妃,尽管尉窈提醒过她了,说太妃容貌有缺,可尉窈没说清楚,对方的鼻子一看就是假的,脸上厚粉在鼻翼两侧形成沟壑,露出诡异的粉红色,天啊,太可怕了!
高英练习好的敬酒词没说利索,高太妃不悦询问:“你是澄城公的侄女?来京有段时日了吧,没人教你礼仪规矩么?”
“有教,宫里派的人,每天都教我。”
“那就好好学,学好了规矩再外出!”
王妃刘念和善出声:“规劝良言往往刺耳,太妃是好意,担忧高女郎将来若是进宫,在皇后面前失礼逾矩就麻烦了,轻则……”
“闭嘴。”高太妃瞪一眼多嘴的儿媳,暗骂蠢货,怎能把自家探查的后宫隐秘公然讲出来!
高英揣着忐忑和委屈回自己位置,回想刚才被训,周围的人肯定全在嘲笑她,这种宴会好没意思,她真想立刻回家。
她陷入走神,婢女上菜、斟酒、在食案上洒了些许酒水,这些过程高英全没在意。她只顾着琢磨北海王妃说的话,又想起前天尉窈也说起皇后,说皇后以笞刑惩罚京兆王的妾室,难道这件事,不是惩罚一个妾这么简单?
“在皇后面前失礼逾矩就麻烦了。”
“轻则……”
轻则怎样?轻则便施笞刑么?
皇后对待嫔妃,会不会也如此严厉?不然刘王妃干嘛那样说?
高英忽觉头晕眼花,觉得食案上的壶、碗、盘都在溜动,她发现异常已经晚了,随着“咣啷”动静,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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