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这才算放下心,将她额头的帕子反转到另一面重新给她盖上,酒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不过也发挥了作用,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众人正吃着饭,程耳拽着绳子爬了上来,陆升打趣道:“我说你小子该不会自己吃独食去了吧。”
程耳没理他,走到张不周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二人拿起一根火把,走到了山洞的最深处说了些什么。等到二人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前,张不周的脸色惊疑不定。
谷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赵行过得极其自在。
来到都安县城已经十多天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束,接下来就如鱼得水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也许是因为那不论身份高低,都要一视同仁地排队才能吃饭的食堂?是因为不管先来后到,按需分配的住房?是因为上下一心不计较得失地修建堤坝?还是因为那看起来丝毫不像一县之尊,做的事却比其他同仁更像一县之尊的靳川?
四位皇子之中,最是能征善战的大皇子赵篆最喜欢以粗鄙武夫自称,而赵行则一向自诩为读书人。读书人的至高理想,就是天下大同。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在小小的都安县城看到了天下大同的影子。
庄户们最喜欢谈论的事情,最关心的事情,都是朝堂之上不会提起的事情。朝廷封了四个王爷,他们并不在意,西凉人不顾脸面地上了国书,请求凌国将战俘放回,他们也不在意。从他们的口中,最常听到的词语无非是庄稼,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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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儿这些每天在生活中都要见到的人和事。相比于自己这个远道而来的皇子、王爷、节度使,庄子北头的学堂里,一身白衣的二先生更加重要得多。
帮着靳川起草了一篇请功的公文,吹了吹,干得快些。靳川也真是的,明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上报,要不是朝廷拨下赈灾粮需要核实,说不定靳川去年干脆就和其他县府一样,报个灾情上去领救济,也就不用如此鹤立鸡群地被人盯在眼里,背地里会有多少县令暗自咒骂靳川沽名钓誉,即使是没有在下面做过官的赵行也不是很难想象到。虽然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瞻前顾后,正义感爆棚的赵行却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他正名,也帮他证明。
欣赏着自己的笔法,自从来到庄子上,心情变得放松起来,笔法也跟着飘逸了不少。谭笑推门而入,将一封请帖扔在桌上:“呐,吴家人的请帖。”
赵行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将被折叠了的请帖展开捋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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