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又向前一送,抵在了眉心处。
“齐昆仑,这么多年没见,怎么混成了这副样子。当年的武林三绝之一,如今跑去给人家当狗了?怎么样,骨头多不多?”
说话这么阴损的人可能会有很多,但是说话这么阴损,同时又剑术如此高超的人只有一个。秦沧澜将剑从上向下移,在齐昆仑的胸口处比划着:“别乱动,我知道你的铁拐有多重,我可不想被砸上一下。”
齐昆仑苦笑道:“阁下武功高强,又怎么会被我伤到。如果你是为了白天那件事来寻仇的,我只能说各为其主,请动手吧。”
秦沧澜突然哈哈大笑着将剑收起,手指虚点着前方“齐瘸子,你连老子都不认得了?”
齐昆仑看了半天道:“抱歉,我真的认不出来阁下是谁。”
秦沧澜意兴阑珊道:“这个狗娘养的江湖就是这样,比那人情冷漠的窑子还不如,人家窑子虽然只闻新人笑,但至少也允许旧人哭一哭。可是江湖呢?江湖上的人若是老了,就和死了差不多,很快就会被人忘干净了。齐瘸子,可还记得岭南出海的大船上,有人曾仗剑斗恶蛟?”
齐昆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沧澜被胡子和头发遮去大半的脸,半天才尖叫道:“你是秦沧澜?你还活着。”
秦沧澜皱起眉头:“废话,难道有人说老子死了不成。”
齐昆仑满脸的难以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当年风度翩翩的沧澜剑神,怎么落得这幅模样。”
秦沧澜也不禁叹息道:“说来话长,怎么样老齐,受了我的一剑还挺得住不,挺得住的话,一起去喝一杯。”
齐昆仑笑道:“小事,小事,喝酒才是大事。”
一个是衣着破烂脸上带有泥污的糟老头,另一个是一瘸一拐的老跛子,二人被酒肆店主嫌弃的目光扫过,对视一眼之后,突然放声大笑,一人用剑,一人用拐,将酒肆的柱子尽数放倒后,每人拎着两坛酒扬长而去,留下店主哀嚎痛哭。
青州城中有座著名的塔,名叫千寻,隶属于南唐皇家寺院崇圣寺。除了逢年过节,或是佛教的重大节日之时,很少有人登上千寻塔。今日的塔上,却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秦沧澜背靠着塔顶,手里拎着一坛酒,望着金黄的夕阳道:“你看,咱们现在就和那日头一样,不管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日落西山的下场。”
齐昆仑笑道:“说起来,我要比你小上几岁,要死,也是你死在前头。”
秦沧澜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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