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里翻出一封质地特殊的信笺,居然和赵光昨夜烧掉的信别无二致。再三地翻看,张一温终于长叹一声将其烧毁,用力地揉了揉僵住的脸,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只是不知道收信的人,会是谁。
吴骧真的年纪大了,原本就为赵光负过伤的他,在自宫以后,体质直降,明明应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每日却只能服药静养。昨夜熬了个通宵,今晨才睡下,只是还没到正午便醒了过来,不禁感慨老了就是少眠。
义子吴攘给他打来水,伺候着他洗漱。“父亲,儿子今日听闻了一些朝堂上的消息。”
吴骧擦了擦脸,感觉精神了不少:“什么消息。”
吴攘道:“听闻今晨陛下一口气将四位皇子都封了王,还允了四道的节度使一职。户部尚书赵守正大人进言请陛下收回成命,早立储君,惹得陛下雷霆大怒,将他贬去了礼部做副手。”
吴骧似乎并不意外:“昨夜小朝会商议的便是此事,我陪在一旁已经知道了。赵大人真是糊涂,好端端地跳出来乱讲什么。”
吴攘似乎不经意道:“父亲,儿子倒以为赵大人说的没错,陛下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若是不早立储君,万一有什么意外...”话说到一半,吴骧将装满水的盆子一把打翻在地,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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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想活了吗?陛下的龙体岂是你能随意言说的?这些年跟在我身边,都白学了?”
吴攘慌忙跪倒在地:“父亲,孩儿错了。”
吴骧没急着让他起身,皱眉道:“这些话,不是咱么这些做家奴的人该说的。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还不如早点从宫中抽身出来,省的哪天你死在我前头,虽然不是亲生的,恐怕我也会忍不住为你哭一场。”
吴攘跪在地上,咬牙道:“父亲请息怒,听孩儿一言。您和陛下相交莫逆,虽是主仆,却情谊深厚,因此得到陛下的厚爱。可是若是父亲百年以后,孩儿独自在宫中,恐怕难以立足。”
吴骧疑惑道:“站起身来说话,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吴攘跪直了身子道:“孩儿是想着,若是父亲能揣摩陛下的心意,到底是打算立谁为储君,孩儿提前和那位皇子交好,也算为将来打下一份情谊。等父亲百年,孩儿也不至于被吃人的宫人们欺负。”
吴骧怒道:“你,你...”,半天也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吴攘不敢再说,只好沉默地跪着。许久,吴骧终于道:“起来吧,我不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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