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无辜者?”
周吉反问道:“不牺牲任何一个无辜者,如果遇到‘两难’的情况,必须牺牲呢?比如你在一辆失控的汽车上手握方向盘,前面是个岔路口,左边是个无辜的老人,右边是个无辜的儿童,车停不下来只能撞上去,你是往左还是往右打方向?”
余瑶不禁为之语塞,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生活中这样的选择很常见,有时候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时候是不得不选择伤害一方,她犹豫了良久,试探道:“往左打方向,牺牲掉老人?”
周吉笑了起来,轻描淡写说了三个字,“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都是“无辜者”,凭什么牺牲老人,凭什么保全儿童?只听得周吉又问:“如果左边是一个老人,右边是十个儿童呢?如果左边是十个老人,右边是一个儿童呢?如果左边是你父亲,右边是十个陌生人呢?如果……”
余瑶被他问得脑瓜疼,打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有些时候,‘不牺牲任何一个无辜者’无法做到?做不到就不能成为行事的底线?换成是你……又会怎么办?”
周吉把她搂在怀里,声音却冷得像冰,“杀死无辜者是错的,所以无论往左还是往右打方向都是错,反过来说,搭救无辜者是对的,所以无论往左还是往右打方向都是对的,一件事如果既对又错,说明没有对错可言,既然没有对错,那就只有看利弊。不管是老人儿童,不管人多人少,往大里讲谁对人类有利就救谁,往小里说,谁对我们有利就救谁!”
余瑶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觉得难以接受,却又说服不了对方。她咬着牙说:“那么你的意思是‘没有底线’?只要利益足够大,把人类出卖给‘寄生种’也无妨?”
“在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比如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地球行将爆炸,‘寄生种’能阻止地球毁灭,它们也想活下去,但需要我们献出一百个纯洁的处女作为祭品,怎么办?是牺牲一百个无辜的人,还是与‘寄生种’一起毁灭?”
“怎么办?”余瑶眼中一片茫然,下意识重复了一句。
“如果没有别的选择,也只好献出祭品,向‘寄生种’妥协,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余瑶久久沉默不语,最后说:“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寄生种’只是一群吃人的野兽——”她的话戛然而止,如果说之前可以说“寄生种”是吃人的野兽,无法沟通,只能消灭,那么“陈素真”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它们同样是“智慧生命”,甚至可能比人类更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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