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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私,张仪与他一文一武友谊深厚,是彼此的知己,却无法在老友落魄之时提供帮助劝阻武烈王嬴荡。
大秦的严君亏欠了张仪,嬴疾也亏欠了张仪。
“罢了罢了,只要这混账小子能如张子一般为大秦殚精竭虑一生,黑肥子我也不和他计较了。”
嬴疾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事情翻了篇。
“今日老夫来此,其实本也不是与你计较此事,老夫也不至于糊涂到阵前斩帅。”
“老夫今日来,只是仗着这把年龄,对你这后生小辈提点两句。”
张机点了点头,身躯微微有些战栗。
尽管嬴疾的武功令他心惊胆战,但这番话的确没错。
就算嬴疾想要杀他,也不会值此大战之时。
可本就在感知方面胜过同境界一筹的张机还是不免从对嬴疾身上感知到的结果而感到了畏惧。
如果说一流武者周身的气势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剑,那么宗师武者周身的气势便像是藏剑于鞘却包含剑意,而天人合一武者周身的气势便是单纯的藏剑于鞘,感知不到半分剑意。
在见过众多天人极境武者后,张机只觉得他们就像是手中无剑的剑客,只要他们想,摘叶飞花亦能蕴含滔天剑意。
但当他的感知落在嬴疾和张仪二人身上时,张机却什么也感知不到,甚至若非二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并与他进行了如此一番对话,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这帅帐之中仅有他一人而已,再无旁人!
“请严君不吝赐教,晚辈洗耳恭听。”
张机俯身下拜,他正烦恼于眼下形势,若是这位被冠以“智囊”之名的严君能为他解烦,倒也是一桩好事。
“老夫的话总结起来就一句。”
“你他阿母的别畏畏缩缩的束手束脚这不敢那不敢的,分兵揍他犬养的啊!”
“三十万人你守不住雁门关?”
“抽十万人打他二十几万燕军罢了,你怕了?”
“白起那小子在伊阙十万人便全歼了韩魏二十四万联军,你得了他的传承,又有如此精锐之师,却不敢打?”
嬴疾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将张机说得哑口无言,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多年来张机用兵风格尽管也有冒险之时,但整体而言还是偏于稳妥,因此才有了战必克、攻必取的战绩,也让张机更加不愿意在用兵方略上行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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