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询问之意。
子羽将李在请去后帐,详细说了一下,对李在道:“王爷,我想咱们,该是时候动作了。”
虽是请示之语,却带着笃定之意。
“启英,你该知道,现在还并不到时机才对。”李在的语气并没有太多不满,只是有些诧异,眉头也随之微微蹙起。
裴师嘉命人在雍合制造流言谶语,自也不是无的放矢。
雍王府李氏一脉,包括雍合城近三成人,确实都是虞朝后人,李氏对雍合乃至西四府的权柄,虽屡有舍弃,以促进大溱的融合。
但他们在这片土地扎根的时间,终究比大溱国祚都还要更长很多,自有自己的深厚底蕴。
只以裴家,就想在这里兴风作浪,未免太小觑雍王府一脉。
场面上的被动,不过是暂时的隐忍和妥协罢了。
不代表裴家就真能占了上风去。
若真如此,泰和帝乃至历代帝王,也不必在削藩一事上,左右筹谋,准备良久了。
他们此行最大的倚仗,不是带了多少高手,而是裴家一举一动,基本都在他们掌握之中,自不虞他们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一直没有动作,只是想要尽可能的引出埋在西四府的一些钉子,将之全部挑出来而已。
现在只不过开了个头,起出来的,怕连一成都没有,远远没有达到预期,他不明白子羽怎么就按捺不住了?
子羽道:“王爷,虎装久了猫,也是会真把自己当成猫了的。”
说罢,其极为认真严肃的看向李在。
其实不止宁郃,就是辽常等将校,包括底下的士卒,连番两次被袭,虽然全歼了来敌,但也心中已有郁郁之气。
这段时间巡营时,他也不时能听见将士们暗地里的窃窃私议。
算上在雍合城内的一段暗中厮杀,其实这种憋闷,已是在很多将士心间,积蓄时久了。
他们知道情况的,并不如何在意,心头也不会将之当个事儿。
可绝大部分将士,并不知道,他们所见的,只是自己等人,在自家地盘上,一次又一次被人挑衅、袭杀,而全然没有反制之举。
若非雍王府和雍王,在将士们心中威望素重,换成是新成之军,怕是早就散了人心。
这次宁郃已经不自觉的成了一个导火索。
宁郃可以不在乎从他带回来这个裴家人口中,都具体审出了些什么,不代表自己麾下这些将士也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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