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智信达搬进写字楼的那一天起,陈耳东已经习惯了八点起床,八点半出门,九点到公司。
这个生物钟比闹钟还准,八点左右他便会自然醒。
仓库起火后的第三天,陈耳东仍旧准时醒来,他下意识的走到卫生间洗漱。
挤好牙膏,镜子里的脸有些陌生,这不是智信达的总经理,而是失业青年陈耳东。
他放下牙刷,心中响起一个声音:“我该去哪里?”
陈耳东一直觉得自己像不倒翁,每一次跌倒都能站起来,即便是亏损百万的格里芬,他都没有丧失斗志。
可这一次,他眼前的道路被浓雾团团笼罩,他看不清前方。
智信达的结余还剩两万,陈耳东私人银行卡里还有六万,如果被费总他们起诉或者协商未果,他无力偿还。
这个早晨,是陈耳东三天以来最清醒的一个早晨。
他开始用手机记录自己的资产状况。
银行贷款本金七十万,每月利息四千六,车贷按揭每月二千三,年底还完。
如果没了收入,他的六七万块只能支撑一年的利息,偿还本金是指望不上了。
付华勇的二十万,一时半会儿肯定拿不出来,出事当天,付华勇便和陈耳东沟通了此事。
他比陈耳东还急,房子已经买了,退掉不现实。
陈耳东让他别多想,也不会逼他,因为逼了也没用。
七十万,我到哪里去找七十万?陈耳东自问自答,似乎是道无解题。
陈耳东停止了和天津仓库的合作,包括陆芸在内的全家上下,都无比担心陈耳东。
除了杜宇,没有人知道他把房子拿去做了抵押,所以家人的担心主要集中在他的心里状况。
至少在长辈看来,生意失败了,大不了找份工作踏踏实实上班,只要不就此一蹶不振,慢慢都会好起来。
早上九点,该上班了,陈耳东却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他的脑子就像程序安装的进度条,当冲到100%的时候,忽然起身返回卧室。
他一把扯下了床单被套,扔进了洗衣机,然后拿起拖布,做起了清洁。
从两个房间到饭厅客厅,他用拖布一丝不苟的清理每一个角落和缝隙,拖完一遍再拖第二遍。
洗衣机一轮工作完毕,他又把客房的床品拿去清洗,直到把家中所有窗帘洗尽。
该拖的拖完了,也找不到还需要清洗的物件,这时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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