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京都的危机也必须面对群臣的催促,三十多岁已经是许多中年将军的健康警戒线,无嗣的将军必须在地位相对安全的时候确立作为养子的政治继承人,只要演变成将军争嗣就不再是单纯的下克上,这足利家内部的嗣子问题,非足利家一门众连讨论的资格都没有。
厅内的气氛凝滞着,谱代重臣们抬头紧张的看向足利义时的表情,仔细回想总会察觉关东足利家所处的尴尬地位,得到足利义辉的提拔付出相等的回报和忠诚确实不假,身为臣子的身份总不可能掐头去尾给悄悄抹掉。
总不能真当关东将军府就是征夷大将军的幕府。其实那只是嘴巴上说说过个干瘾而已。就像以前足利义时喜欢自称上総足利家是一回事。小小的逾制即便幕府知道也不能把他怎样,反正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种无伤大雅的自称不会改变关东公方低于幕府将军的身份,两者之间依然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天花板。
足利义时抚掌叹道:“藤孝一语发人身醒,真乃吾之玄成也!”
“公方殿下谬赞,藤孝实不敢自比魏文贞公。”细川藤孝不敢自比魏征,自比魏征就等于暗示足利义时自比李世民,主君随意一句不见得有更深的意思。但是当臣子的绝不能装傻充愣接下来,传言到外界不会有人说足利义时一语未深的夸赞,只会骂细川藤孝沽名钓誉非忠臣良士。
足利义时压根没去想弯弯绕绕的小心眼,夸完便接着说道:“藤孝所言甚是!余若不知道京都的危机到也罢了,明知有危险却不提醒那不是臣子所为,所以余早在上个月就派出使者通知将军殿下。
余在信里说道,近日京都骚动频发纷乱竞起,此乱象渐生实为妖孽横行的警兆,因而京都已非将军殿下久居之地,特敦请将军殿下东狩坂本以为修养渡假。待时景变换再行上洛复权也为时不晚。
另外,余还多做一层防备。为防止信笺被人截获阻挠,特意将此信制作成一式三封,分别送往二条御所、近卫关白府、教王护国寺内,并嘱咐签收信笺的从者做如下记录,免得将来有人指摘余未尽臣子的义务。”
佐竹义重咂咂嘴,抬头四望见厅内诸臣僚不是神游天外,就是低头沉思不知所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他本能中觉得跳出来说主君小心眼虚伪做作,似乎会有无法预知的巨大危险,低声咕哝:“我可不想去佐渡岛……”
“嗯?义重有什么看法可以说说看。”足利义时侧头望过来。
“啊!臣下觉得公方殿下的防备非常之妙,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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