総足利家也好关东足利也罢都无法掩盖一条事实,今川氏真是足利义时的一门众,关系仅次于三河吉良家一干一门众的至亲。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确定今川氏真必定会前往江户城,还可以确定武田信玄决然不敢轻易阻拦,那么这些今川家的降臣的选择似乎突然增加一条终南捷径,或许他们不用再为自己里切武田家被人戳脊梁骨使得名声受损而苦恼。只要操控得当完全可以演化成一副忠臣为救主不惜曲线救国的架势。
想到这里不仅在座的武士为之欢呼雀跃,就连性子阴沉的冈部正纲也感到非常兴奋。这是他大半年里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沉重的压力如一座富士山压在头顶,就差要把他的脊梁一起压垮,但这一切似乎在今天都变的不太一样了。
朝比奈信置不会撒谎,起码不会对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休戚相关的同一出身又参与里切谋划的同谋撒谎,上総足利变关东足利那么大的事情想必很快就能传遍天下,只要派出几个心腹去尾张国打听一下就能验证真假。
朝比奈信置绝不会傻到用一个注定会被戳破的假消息来哄骗他们,出卖同谋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武田信玄加深对其的忌惮和戒备,说到底外样国人永远要低人一等,但凡守护大名谱代家臣都不愿意做外样国人的。
他们不是那些无足轻重向往自由的国人众,那些国人众很多是几百年里一直野着性子,甚至有些本就是镰仓时代的山匪强盗等组成的恶党出身,他们就想混个外样而不愿意做被束缚住的谱代家臣,这一累人就是大部分小国人领主的代表。
这些谱代家臣都是有些家底甚至出自武家名门的庶流后裔,家里几百年侍奉一个家族的大有人在,让他们骤然降低一等就好比从正规军打入预备役队伍,虽说更轻松自在不用被那么多规矩束缚,可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今川家的谱代众不敢说个个都是镰仓时代传下来的,但好歹南北朝时代跟着今川範氏、今川贞氏两兄弟的谱代家臣还是有一些的,几百年的武家名门出过九州探题、骏河远江守护,甚至比相对没落的一门惣领上総足利家还要强势。
这两家随着后来际遇不同逐渐疏远关系,今川家走细川家的门路在东海道可以呼风唤雨,而上総足利家只能和三管领笔头的难兄难弟尾张斯波氏抱团取暖,直到近十年更是刀兵相见闹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即将继位关东公方的足利义时也被迫以“上洛”躲避今川家的威逼。
足利义时的大兄吉良义乡惨死八面山也是今川义元干的好事,这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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