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军乃至西条城下町的町民,据说当天晚上那几个目睹一切的武士就被吓疯了,总是说身边有很多手牵手的白衣女子站在他们左右冲自己笑,这一番骚乱把松平军搞的人心浮动,以至于没人敢接近西条城半步。
第二日天色微明。西条城下町的町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昨天的见闻,许多关于吉良三河守义安纵火自害于天守阁里。还有町民们所熟悉爱戴的大河内但马守信贞、山冈淡路守尧元等武士集体自害的传闻,西条町的町民们再看向松平军的时候已经从畏惧和反感变成厌恶和疏离,大街上看到陌生的松平武士全部躲的远远的,虽不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好不了太多。
松平家康一夜没睡,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站在冒着青烟的瓦砾间发呆,他不怕凶神恶煞他怕的是捅破天的大娄子,从天一亮就站在这里反复徘徊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何以至此呢?本家根本没有杀人的意思,只要你们降服给本家一个体面,本家就还你西条领一地的治权便是,何必最后要到阖家自害……你这是有多恨本家啊!”
酒井忠次拿起一件朴素的布袍披在他的身上,低声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主公也不必太过悲伤,想必吉良三河守殿也有自己逼不得已的理由吧!但是不管怎么说,主公都已经成功的完成三河国一统的伟业,完成超越清康公三十岁前一统三河的梦想,主公的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不用安慰本家,本家知道自己闯下的弥天大祸有多么可怕。”松平家康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吉良家一门全灭,只有三河守殿的遗孀遗孤趁乱脱出,我家康这可是把那位镇府公往死里得罪呀!有这位大敌在,我这个三河国主当的也不安心呐!”
松平家康主动谈起吉良义时的名号,表示他此时的心里压力已经逐渐溢出,可惜松平家的谱代家臣团并没有这份心思,猜不出家督的细微想法变化,就顺着他的话一顿唉声叹气把松平家康给堵的心口疼。
石川数正一身崭新的素襖被火苗燎出七八个窟窿,叠乌帽子不知丢到什么地方,满脸灰痕将整洁的仪表被破坏殆尽,见到松平家康跪下乞求道:“主公!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这场大火说不定已经被西条城的町民给传遍十里八乡,要不了多久整个三河都会知道我等杀死吉良三河守殿满门的!”
松平家臣团人心惶惶:“这个可如何是好呀……”
“不要乱!镇定!”本多広孝、本多重次的连声提醒让松平家的武士们安静下来,松平家康这几年的苦心经营显现出不错的效果,起码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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