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狭长的山谷四周被群山环抱,西部是矗立在云雾缭绕之中的御嶽山,西南的玉泷川连接境内最大的御岳湖,东南的驹岳山脉同样高耸入云,四周几条山路都被讨伐军完全封锁切断,杂被东西一堵木曾氏几乎不存在逃脱的可能性。
木曾福岛城天守阁中,年轻的家督木曾义昌在愤怒的咆哮着,自从得知吉良军尽起军势大举侵入木曾谷以来,他的好心情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双眼红肿的像两只红灯笼,脸色晦暗眼角有很明显的黑眼圈,显然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合眼了。
此时的木曾福岛城里的谱代家臣已经跑的不剩多少。无论木曾氏怎么努力也已经无法掩盖全面劣势的危急局面。而今木曾谷内残存的军势不到两千。其中九成集中在木曾福岛城内做困兽之斗,残留下来的谱代家臣团一个个忧心忡忡的无法掩饰自己的悲观情绪。
作为木曾家的谱代家臣中为数不多的坚定支持者,山村三河守良利担忧地说道:“镇府公竟会拿我们下手!这完全不符合往常的规矩呀!按照常理也应该质询一番再行定夺,缘何会突然行动不给我等说辩驳的机会呢?”
刚从春日山城返回家中的上松义丰,显然有更多的恚恨和恼火需要宣泄,愤怒的地说道:“孩儿明明记得镇府公还安抚我木曾家,说是一定要为我等讨回一个公道,却不想余音未尽就已经要对我木曾家动手了!这位镇府公……不!这个吉良义时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呐!”
千村扫部助家政说道:“吉良义时到底是怎么察觉我木曾家的行动呢?我等的行动如此隐秘以至于谱代众大多是不知道的。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吉良忍者能把这么隐秘的消息给探知出来,如果真那样就实在太可怕了吧!”
木曾氏一门众的马场昌次叫嚷道:“我们不能这么束手待毙,必须要行动起来!联络三好家,武田家,北条家或许还有办法!”
“木曾谷地处偏远左右都是茫茫群山,吉良军大军封锁已到极致,此时只怕是连情报也传递不出去了!”木曾义康对年轻人的只能苦笑一声道:“此情此景让老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木曾家怎么会这样呢?”
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在木曾义康看来这完全是一场不必要的误会,如果没有小笠原洞雪斋这一闹就不会生出许多事情,更不至于闹到为自身名誉非反不可的地步。事到如今除了后悔就还是后悔。
山村良利年仅十四岁的嫡子山村良候紧张地说道:“我们现在就投降的话,能不能换来安堵允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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