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今川家,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浪冈顕房的涵养很好。即使被抢过话头也没生气,只是摇着头反驳道:“不妥!大大的不妥啊!我军出阵越中尚未结束,弹正殿远赴出羽战国几何亦未可知,此时贸然插手三河国事一个不好惹来今川、织田两方夹击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须知今川家毕竟是庞然大物,手中还握有两万大军,逼急他们干出什么事都有可能的。”
“不可能!那织田弹正乃是主上相识多年的旧友,他是绝对不会打我上総足利家的三河本拠地的!”本多时正一听就急了眼,他们三河武士朝思暮想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杀回家乡,以解忍辱多年的不平之气,见浪冈顕房三言两语就要否定也顾不得许多,忙不迭的把吉良义时认识织田信长的黑历史给搬出来,也顾不得吉良义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个在下也略有耳闻……”浪冈顕房瞥见吉良义时略带不快的表情,笑着说道:“只是这织田弹正的性子到底如何尚未可知,若他当真不顾忌主上的威名,动手夺取三河之地又该当如何呢?须知人心隔肚皮,那下田长尾家还敢对我春日山城下手,焉知这织田弹正不是个生性凉薄之人呢?”
吉良义时有些意外的看向浪冈顕房,真能有些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和他一样有着特殊的记忆,竟然一语道破织田信长生性凉薄的性格,于是就顺势教训道:“顕房这话说的很对,余打下这三州之地不是靠着其他武家顾念情谊,而是靠真刀真枪的杀出来,将三河国的安危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情谊上是十分幼稚的举动……弥八郎要多多吸取教训才是!”
“哈!臣下一定吸取教训!”本多时正郁闷的垂下脑袋认错。
吉良义时很理解他的心情,他也很想回到那熟悉的矢作川旁,再看一眼留给他无数欢乐与悲伤记忆的西条城,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为这一点小小的遐思就做出违反家业发展的决策,理智终究要战胜情感,这是成长的代价。
“主上明鉴,今川治部身死桶狭间对我等利大于弊,甲相骏三国同盟如同一支三足巨鼎,在今川治部之死就等于其中一条支柱出现巨大的裂口,时间一久这支巨鼎就会站不稳的,眼下虽然情势平稳没有更大的波澜出现,但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火星就会变成燎原野火。”
浪冈顕房的话说到这里就此打住,看他的神情显然带着意犹未尽的意思,本多时正也很快醒悟过来,后悔自己竟然把这一层给忘的一干二净,急忙说道:“顕房殿说的没错,今川上総介(今川氏真)毕竟是个毫无经验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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