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攻破,四万大军没日没夜的猛攻之下,御嶽城仿佛风雨飘摇中的小船随时可能倾覆,每次都差一点点就可以攻破大手门,又一次次被顽强的守军强行反扑给赶出去。御嶽城的大手门前,漆黑的门洞仿佛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兽。吞噬北条军几百条性命。
多日来持续不断的围攻,把城内的守军数量减少一大半,守城的足轻不够就让城内的町民来凑,长野贤忠治下颇有贤名,不少町民愿意协助守城,血气之勇可顶一时,时间久了士卒乏累很快就丧失士气,士气跌落战损一刻不停的刷新着。
城内的町民在悄然间越来越少也无人发现,战死者的尸体随便丢弃在城头上、街道旁也没人去管,不是他们不想去烧埋战友的遗骸,实在是士卒们太累了,北条家不分昼夜的疯狂进攻,根本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甚至连睡觉都变成一种奢望,有时间就眯一会哪还有功夫去管死者的尸体。
还有一个原因是城内的木材已经不够用了,只能让町民们拆掉房屋生火做饭,在笼城战中男人们死的还剩一千不到,女人们忙着埋锅造饭,医治伤患,还要充当男人们的工作,修补破损的城防、大手门,甚至还要在夜间担任巡逻和临时守卫的工作。
她们也很累,累的吃饭都拿不起碗筷,城里活着的每一个人都在咬牙坚持着,他们没有发觉那些死尸在悄悄传播着可怕的瘟疫,剩下的酷暑蚊虫滋生正是瘟疫转播的良好媒介,很快一场瘟疫演变成可怕的灾难。
长野贤忠的压力非常大,一边要守城一边还要处理城内的庶务,两天两夜不阖眼已经司空见惯,年近六旬的他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一个多月高强度的笼城战让他们付出极大的代价,他的亲族一门死的一个不剩,若不是早有所料把夫人子女寄放箕轮城,恐怕长野贤忠这一脉就要绝嗣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逼迫城内不分男女老幼都要负担沉重的军役、夫役是个错误,可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残暴的武士,逼迫年满十三岁的男子都要拿起武器守城,在艰难的情况下硬是坚守一个多月简直是一个奇迹,要不是放心不下上野国内的局势,担心长尾景虎不能既视赶过来,他也不会拼的那么狠。
一个衣甲破烂,头发乱糟糟的武士走过来,轻声说道:“主公,能拿起武器的兵丁还有一千五百三十一人。”
长野贤忠叹息道:“辛苦你了!但马守。”
“主公请先去休息一会,这里有我高山重意在绝对没有问题!”高山但马守说道。
“城内的医药早已用光了,你让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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