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傍晚,吉良义时招来山本时幸密议,两人围绕如何诱敌的话题逐次展开,一直议论到二更天,吉良义时才又说道:“师匠!阵夫的安抚工作做的如何?他们对本家的提议如何理解?”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他们还是很感激馆主大人的通情达理,已经在收拾行囊准备返乡了。”山本时幸又说道:“馆主大人的计略太险,老臣以为是不是可以减少分兵的数目?”
吉良义时叹了口气说:“非劣势不可用奇险之计,本家也是被逼无奈啊!就这样吧!明日在军议上宣布。”
八月二日例行军议,吉良义时以总大将的名义发布命令,以秋收在即为由要求解散两千阵夫回乡秋收,同时命令滋贺、高岛两备各抽出一千人回乡秋收,一个月后准时返回,这个命令一出口当即就遭到所有人的一致反对,无论三河众还是近江众都对此表示无法理解,阵夫你要撤,两个备队你也要抽人回乡,那军势不乱了套了?
这次吉良义时根本没打算多费口舌解释,直接发布命令离开军帐,他不需要事事都向人做解释,向家臣妥协成为习惯以后再想反复就难了。
“馆主大人!”本多时正追过来说道:“馆主大人!您为什么要突然撤军?您不是说过,临阵分兵不是兵家大忌吗?”
“嗯!弥八郎还记得本家说过的话啊!”吉良义时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又说道:“那你应该记得兵者诡道也,这句话吧?”
本多时正有一套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本书的出典他自然也清楚,张口就说:“出自《孙子兵法》始计篇,全文曰: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很好!琢磨清楚这句话的意义,你就都明白了!”看了一眼正在若有所思的本多时正,吉良义时摇摇头转身离开。
“馆主大人……”山冈时长有些担心的望着他,“好像很多人在议论您的命令。”
吉良义时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不用你管,你要做的是先把马迴众全员骑射的事情解决好!”
回到军帐内,他又把滋贺、高岛两备的十几名足轻大将秘密召集过来,原本不大的军帐一下塞进十几个人变的满满当当,军帐内的武士们一个个面色严肃,他们也知道这位总大将有什么密令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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