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安排我军入城。待到休整恢复之后,我与太子协同守城。”
李颜心事重重,也不敢当面忤逆石宣的意思,当即便在随员的簇拥下匆匆返回襄国。
被剥除了建德宫的宿卫职权后,石邃便索性直接搬出了宫苑,眼下他正留驻于自己在城北新建未完工的单于台,身边则是他自觉得忠诚无忧的东宫力士。
李颜在离开石宣军伍之后,便匆匆往城北单于台而来,将自己所见种种毕陈之后,才一脸忧心忡忡道:“殿下,若平原公所言无虚,眼下则绝非铲除内奸的良机,当务之急……啊!”
话讲到一半,李颜突然捂住额头惨叫一声,原来是石邃抄起案上的摆件直接砸向了他的额头。
“狗贼,你出城一遭,莫非是怯于贼子勇势,居然敢归返惑我!”
石邃认定一个事实,哪会轻易更改,此刻听到李颜出城一遭回来之后已是口径大变,非但没有让他心生警惕,反而怀疑李颜已经与石宣达成什么阴谋,登时便破口大骂起来。
李颜额角淌血,这会儿却不敢去处理,只是跪在石邃脚下连连叩头,于是额头上的血渍又涂抹一地:“微臣怎敢背弃殿下……常年以来,仆等久随太子,不敢自比血肉亲厚,但靴底杂尘、从贵则贵,遗野不过污泥……”
听着李颜连表忠心,石邃脸色才渐渐有所缓和,但望向李颜的视线仍然不乏狐疑,又喝令他将所见种种详细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待到再听完一遍,石邃才冷笑道:“天色昏暗,我尚不能明识丈外之物,你匆匆出入,能保证览尽他军容如何?贼子若是以此诈你,我若松懈分毫,便将贼众开门迎入!”
李颜闻言后张张嘴,但却没敢多说。他其实也不是没有此类怀疑,但却眼见军中几名就连他也曾见过几面的大将都身负重伤,即便是用奸使诈,寻常伍卒可以伪装,总犯不上连大将都要弄上一个断腿折臂的重伤吧?
尽管如此,但见石邃仍是固执己见,李颜也不敢再作力劝。
“既然贼子要入城,那我就让他入城受死!即刻传令下去,开放小漳城,他若不引部入驻,我即刻便出城攻杀贼子!”
石邃又恶狠狠说道,顿了一顿之后,他才又转望向李颜问道:“王朗那个奸贼,可曾派人与你同往?”
李颜闻言后,忙不迭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王朗应该也知敌情确凿了。他既然身为领军,国都遭受敌扰,他怎么能不上阵?即刻传令,让他率领禁卫于城南列阵待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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