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又唱又跳的热闹。以至于原本许多在对面盘桓的人,也都按捺不住好奇转到这附近来观礼。
“陆陌能长鸣吴中,造诣确是不浅。斋仪之雅正繁多,实在是人所不及。”
严穆身披麻衫隐藏在沈哲子的一众随员当中,标志性的鹤发早已经灰白斑驳,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四五十岁的侍者。看到石台上品类众多的斋醮有条不紊的上演,忍不住感慨说道。
听到严穆的声音,沈哲子才想起刚才卢铖送他的谶语锦囊,将之掏出来丢给严穆,说道:“你来代我看一下,这纸和锦囊有什么出奇。”
严穆将之接过来,凑在鼻端轻嗅片刻,继而便笑道:“这卢铖也真是无甚长进,这纸和锦囊应是浸过一种汁水,可以暂时掩去色彩,热气微熏便能显现。原是洛中药户所用秘法封存药气,早年间我将此法授予他,没想到如今竟敢以此蒙蔽郎主,实在可厌!”
说着,他便将锦囊里纸条掏出来,原本空白一片的纸面上赫然已经出现了字迹。沈哲子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廉颇负荆,蔺卿不咎”。
“这卢铖贼心不死,也真是憨态可掬。”
沈哲子看完后,随手将那纸条揉成一团丢入了身畔用来温酒的小炉中,笑语说道。事已至此,那卢铖居然还奢望自己能够回心转意,如廉颇一般负荆请罪,他则大度的既往不咎。其信心所在,大概就是这些看起来玄奇,说穿了一钱不值的小手段吧。以为会将自己给震慑住,心生惧意,可谓一派天真。
陆陌退场后便抓紧时间休息,因为接下来还有一场上三师受箓斋,需要持续整整十二个时辰。中间步骤繁多,礼仪也极为繁琐,甚至此前都没有排练过,乃是为了今次法会特地制定出来的。所以他要保持充足的体力和精力,不能出错。
所谓的上三师,便是东汉张陵到张鲁这祖孙三代,乃是当下天师道正统源头所在。不过在后世,由于道统的分歧和迎合统治者的需求,无论南北天师道都在淡化这三位天师的存在感。甚至寇谦之直斥三张伪法,为的就是淡化原本那种反动色彩,以期获得统治者的支持扶植。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陆陌才在数十名信徒簇拥下返回,身上披着宽大至极的氅衣,氅衣上雕饰诸多兽羽鳞虫,五彩斑斓,煞是夺人眼球。其头顶高冠,足足数尺有余,远远望去,像是一根擀面杖竖在了头顶上。随其行走,身上佩戴的诸多玉玦环珮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如此一个出场方式,就连沈哲子都忍不住瞪大眼望过去。而原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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