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颜色,灰。
裙带关系,利益勾连,人情往事,师徒情分,这种灰色力量极为强悍,可以左右一群人的离合,就连纯白如谢安之流,也无法免俗地卷入其中,并且无法抵抗和脱身。
庙堂只是茫茫天下的一个缩影,人间的事,又有几个人能说清楚对与错呢,又有几个人能分清楚黑与白呢?
得到众臣拥戴的李凤蛟满心喜悦,狠狠点头后,复回席间,她眼神不经意瞟了一下身侧的常侍,瞳孔闪过一抹亮芒,如锋似电,饱含一缕煞气。
那常侍心领神会,悄然退去,几个呼吸之间,殿外传出阵阵不易察觉的细碎脚步,偏殿与方才想比,温度又降了几分。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李凤蛟安排在殿外的江湖杀手和刀斧手,今日之事乃是密谋,刚刚只要有人言退,言退者必被李凤蛟埋伏的杀手杀之后快。
李凤蛟慈眉善目,问声说道,“诸位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陶侃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乌云散去,自有满天繁星,皇后不必过虑!”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过了今年,陶侃已经七十有八,他本打算新春过后,便告老还乡给年轻后生让位,可事与愿违,临了临了,偏偏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也只好有始有终,最后搅弄一把朝堂的风云。
他和谢裒作为权柄滔天的五公之二,在席间的地位和话语权,仅次于皇后李凤蛟,既然李凤蛟出言问策,他自然应该率先发话,予以解忧。
正当陶侃意欲说出腹中良谋,皇后李凤蛟纤手轻抬,止住陶侃,她侧脸望向角落,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柔声说道,“司马先生,有劳啦!”
坐在角落的司马诏南点头称是,动心起念之间,手中气流如箭,黑白两道气流迸射三尺,空气如被切割,产生隐隐如沉闷的风雷之音。
黑白两道气流缠绵交错,很快分开分立,紧贴偏殿墙沿儿棚顶而靠,黑为纵、白为横,将偏殿墙壁和棚顶划分成无数四方格子,待得黑白两气归位,司马诏南提指微点半空,偏殿四周墙壁和棚顶传来气泡出水之声,无数四方格子里,同时滋生了一层灰色薄膜,将整座偏殿与外界隔开,甚是神奇。
做完了这些,司马诏南对李凤蛟点了点头,手中黑白气息散去,其人收敛起息,重新隐入角落。
“为防隔墙有耳,以做音障为屏,还请诸位多多谅解。”李凤蛟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随后笑语盈然,挥手示意陶侃说出计谋。
陶侃没有责怪李凤蛟的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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