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此事石沉大海,做了一番简单的安排,京都这边,王爷要我们买大量的硫磺和硝石。”
宋绘月想了想:“年下了,这两样东西京都应该好买,演药发傀儡烟火杂技的人、还有做爆仗的炮坊,都要大量的硫磺和硝石。”
除了京都,这两样东西就是富庶的两浙路、两广路好买。
在潭州时,哪怕是年下这东西也很少见,放的爆仗都是从两广路走水运到潭州贩卖。
如今能最快买到大量硝石和硫磺的,就只有京都。
谢舟愁眉不展:“盯着我们的人太多,稍一有动作,就容易让人猜到王爷的目的。”
刚说完,就有内侍走到廊下,说有拜帖,户都的判官前来拜访长史。
“真是没有大事不登门,”谢舟起身往外走,“今天一天我也别干旁的了,待客就行。”
晋王出事的消息传遍京都,前来打探消息的人络绎不绝,有些人可以不见,有些却是非见不可。
譬如宫中派出来的内侍、户都中的同僚。
他走到门口,揉了揉脸,神情沉痛,如丧考妣,出去表达自己悲痛的心情。
谢川叫住他:“户都的人我去见一见。”
这些人和王爷同在一个司,需要更小心谨慎。
于是谢舟退回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嘴里塞了颗大枣,同时对宋绘月道:“我们来京都也有了一些时日,张家盯了这么久,王爷手底下有几个人,想必已经摸的十分透彻,你掌管了茶坊,对外说是你盘了下来,可这其中关系,瞒不过有心之人,琴娘和铁当家都不能用,硫磺和硝石气味又大,想要悄无声息地运出去,实在太难,我还得想想办法。”
宋绘月将手里的大枣捏来捏去,片刻之后,抬起头望向谢舟:“我去。”
谢舟含着枣核,发出了紧张的疑惑:“你去?”
“恩,没多远,还能赶在过年前回来,”宋绘月尝了一口枣子,“我去赌房中找个输急了眼的赌客,让他去码头上买货,货不要下码头,我坐船出京都,对外说是给清辉寻大夫。”
再仔细想了想,她道:“再让游松赶太平车走官道,兵分两路、三路都行。”
说完,她往前一趴,搂抱着笆斗,开始做漫长而琐碎的思考,想将她这突如其来的计划变得更为周密。
谢舟在一旁陪坐,心里也将她所说的话掰开揉碎了细想。
想到最后,他脑袋里灵光一现,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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