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喝完,又要了冰水荔枝膏。
全都喝完之后,她感觉嘴里舒服多了,又高兴起来,连着买了许多花生糕和桶子鸡包起来,要带回去给宋太太他们吃。
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就没那么馋,宋绘月边走边看,大吹其牛:“要是我不学篾匠,学做糖人,现在的手艺应该也能摆个摊了。”
银霄看着满街的灯火散落在宋绘月的眼睛里,让她那双大眼睛流光溢彩,而说话时的神情又是一派天真,睫毛微颤,乖巧的像是一只收起獠牙和利爪的小兽。
他自己的长相偏于老成,宋绘月却是个带着稚气的长相,他在心里偷偷地将两张面孔放在一起,心里很高兴。
而宋绘月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前行,忽然对银霄说起了自己的父亲。
她记性很好,这些记忆虽然尘封已久,但一说起来,就会滔滔不绝,她记得阿爹去河里泅水,带她一起去,拿着条绳子把她栓在岸边,结果她自己解开绳子,也下了水。
溺水的滋味她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阿娘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再跟着阿爹出门。
家里有清辉,清辉太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一边遭受宋绘月的捶打,一边做个甩不掉的跟屁虫,宋绘月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清辉天天被我揍的哭,后来阿娘没办法,只好把我又放出门啦!”
她又问银霄的阿爹阿娘是什么样。
银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然也有父母。
他说自己的阿娘成天在家里颠着两条腿干活,好像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很少抱他,阿爹他则记不太清楚,因为有限的记忆里,阿爹总是出去找水。
定州常年的缺水,要找水浇地、喂牲口、吃喝,一家人才能活下来。
四岁之后,他被人拐走,就没再见过阿爹阿娘了。
之后他便是常年的习武、挨打、杀人,你死我活的争斗,所有的感情都被抹去,直到他十岁逃出来。
整整六年,他就这么暗无天日的过去了,来不及享受属于孩童的快乐,就硬生生长大,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宋绘月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从前在潭州的日子那样快乐,要是将张家的事情解决了,无牵无挂,倒是可以回潭州去,找个依山傍水之地隐居起来。
她喜欢潭州这个山水之地。
两人一路走到家门口,谭然端着一盆炒饭开了门。
这盆差不多有他的脑袋那么大,里头炒了今天的剩菜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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