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不成学越王姬温那样造反?
天君都败亡在天子之手,更别说他人。当今天下,还有谁能阻止天子?
萧秩这般想着,看向了太学祭酒,却见自己的老师始终神色平静,不动如山。即便是人生之大愿难以完成,也依旧不见负面情绪。
这等养气功夫,令得萧秩也不由随其一同平静下来。
“静心,凝神。”太学祭酒淡淡道。
“是。”萧秩点头。
师徒二人对话之时,马车已是出了坊市,顺着官道疾驰。
这一次大祭因为要祭祀战死之英灵以及死难之百姓,不宜在皇城之内举行,便设在了神都外的圜丘台。
圜者,天也;
丘者,地也。
圜丘台也可称之为天地台,乃是天坛之外的又一大祭祀场所。
马车接近圜丘台三十里地时,就已经有守卫的禁军来查看身份,之后重重检查,这才来到圜丘台。
此时,早就有礼官在周边布置,见到主管祭祀的奉常,也就是太学祭酒到来,立即就有礼官来见礼,并送上关于大祭的折子。
太学祭酒一边接过折子,一边问道:“陛下至否?”
他说着,看向不远处的具服台。
那里有一座小小的金殿,天子在大祭之前便落脚于金殿之内,并在此更换衮服。
“还未至。”礼官回道。
也就是说,天子还在鼎湖派了,还有未来皇后,还有公孙家主······
以前不知道天子的情况也就罢了,现在既知道天子未失去人性,又知天子的师门关系有一点复杂,太学祭酒就有些怀疑天子可能不需要等到未来,现在就要成昏君了。
他微不可查地眉头微皱,同时观阅折子,却见那人员安排上还有墨门矩子墨玄空之名。
这天子,赫然是要将墨学快快扶起来,与太学打对台。
太学祭酒面色不变,在指出几点疏漏之后,便让礼官过去继续布置了。
之后,太学祭酒又是远远看了眼具服台,只见那台前有身着红衣的女侍守着,应该是长公主先到了。
他见状,便也没去具服台看一看,便往其他处去了。
具服台就是换衣裳的地方,长公主入内,许是要提前换上大祭时穿的礼服,作为太学祭酒,他自然是不可能去的,甚至连询问都不行。
在这一方面,太学祭酒还是相当有顾忌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