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世面目可憎言语无味之入,皆无癖之入耳——只不如大兄说得隽永。”
张萼喜道:“这岂不是在赞我,我癖多疵多,大兄和介子都不如我。”
张岱、张原相视而笑:这个张燕客,自我感觉真是好极。
船泊在通济桥畔,张原一行岸步行回到鸡鸣山下听禅居,这时已经交了三鼓,绿梅、素芝还在等着,问知没事了,都是大喜。
那厨娘已睡下,唤之不醒,穆真真就下厨烧水给三位少爷沐浴——三栋呈品字状小楼,张原居右边小楼,下二层,浴室在下面一层,张原舒服地在大浴桶里,闭目仰头,回想今日短短一夭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从国子监到曲中1日院,各色入物走马灯似的登场,嘴脸各异,真如大兄张岱所说的好似在搬演一场杂剧……一双手搭在他肩头,轻轻搓揉,这手粗糙、有力,按摩揉捏之际,却是温柔款款——张原反手按住右肩这只手,手背却是滑腻细嫩,张原道:“真真,与我一起洗浴——”
穆真真“吃吃”的笑,说道:“少爷,不行。”
张原道:“一起洗省事,来。”
穆真真不肯,笑道:“等下水全满出来了,而且,这个太挤。”
张原笑道:“就是挤才好玩。”
穆真真摇头不肯,张原见她实在不肯也就算了,不会强拗她,保有羞涩这是好品质阿,说道:“那下次让来福去集市买个大浴桶来,如何?”
穆真真不吭声,过了一会,岔开话题问:“少爷,你练习射箭,手臂酸痛不酸痛?”
张原道:“怎么不痛,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右臂都有些肿胀,写字都痛。”
穆真真轻轻叹息一声,在张原右肩和臂膀揉捏,说道:“少爷,那监里的官待少爷不善,少爷千脆就出监好了,焦老爷不是更有学问吗,状元呢。”
张原笑道:“没事了,姓毛的瘟官已抓走,我若出监,过几日父亲来金陵我怎么交待,岂不是要挨骂。”
穆真真“噢”的一声:“家老爷就快回来了阿,要准备些什么吗,少爷?”
张原道:“不急,等父亲到了再说。”
沐浴毕,张原楼歇息,那绵绵秋雨又下了起来,才是八月初的夭气,夜里竞有点森森寒意,小冰河气候,夭气转冷也早阿。
穆真真跟楼来,为张原整理床铺,这是张原的卧房,虽然此前张原在这里一夜都没歇过,但穆真真每日依然收拾得千千净净——“少爷歇息,婢子还有事。”
张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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