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走啦。”
“回府?”余南卿小心翼翼问了声。
苏挽烟捡起刚刚掉落的蝴蝶灯,轻拂了拂上面的灰尘:“还有花灯没放,放完花灯再回去。”
余南卿眸光微亮:“方才许愿灯被烧了,烟儿可要再写一条?”
余南卿语气带着期待,苏挽烟看在眼里,回眸一笑:“我做读,你做写?”
“好!”
中秋庆节上遇刺的事,苏挽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她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私人武器上。
遇刺后余南卿第二天也没有出门,府里探查到的消息没有刻意避着苏挽烟,落雪那边得了令,会重复给苏挽烟汇报一遍。
至于府尹那边,对方若真是太皇太后的人,善后的工作定是做得滴水不漏,查出幕后之人的概率为零,不说不报任何希望,但这样的案子拖个一年半载是常态。
九月初,馥州天气爽朗。
一日,苏挽烟与余南卿在前院的凉亭中闲聊,王章从院门口匆匆进来,将一纸密信递上:“王爷,吕将军密信。”
苏挽烟跟余南卿齐齐看向王章手中的小纸条,随即对视了一眼,余南卿才徐徐伸手,将密信接过。
苏挽烟识趣的垂眸,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抿着。
却见余南卿看了一眼,将密信递到苏挽烟面前,苏挽烟这才放下茶杯接过。
“烟儿不必这样小心翼翼,我能知之事,烟儿亦能知。”
苏挽烟笑:“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她知道余南卿所有的事都没有刻意瞒她的意思,也知道如果她想知道,余南卿哪怕很难把事件说清楚,也会尽量给苏挽烟说明白。
但一码归一码,余南卿愿意宠着她,不代表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基本的自觉她还是要有的。
余南卿像是知道苏挽烟的想法一般,唇角勾得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往密信瞄了一眼,一时沉默。
太皇太后调动了境内的军队,正以馥州为中心盘旋而动,具体为馥州周边几个州城的守城军都集结了起来,城州间的军力部署也发生的变动。
苏挽烟将纸条还给余南卿:“太皇太后这是想要围剿你?”
“没有明说。”
苏挽烟点点头:“明白。”
说到底太皇太后跟余南卿之间的恩怨还没摆到明面上,他们哪怕猜对了,太皇太后以军队切磋为由搪塞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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