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叫住了转身就想去出的人,声音低沉。
“你几时见萧厌做过没把握的事情?更何况能被他放到北陵襄助宋瑾修的必定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就算你真抓住了人,恐怕也只得到一具尸体。”
“可是……”
“没有可是。”
季容卿说道:“张家表面上跟大魏毫无关系,说他借的顾家手段也全都是猜测,就像那日宋瑾修命人送药过来,如果能直接拿他我早就拿了,没有证据动了张家,我和乌娅都会遭了反噬。”
“而且你此时去张家,那里恐怕早就没人了。”
春生神色大变:“您是说张滨会跑?”
“宋瑾修暴露,他不跑难道等死?”
季容卿面色冰冷:“这张家隐藏的这么深,连夏侯令都被他们算计栽了,又怎么可能轻易露出马脚,你难道就没发现,宋瑾修这段时间所行有异,甚至张家身后藏着顾鹤莲的消息,就像是有人故意透露出来给我们知道的?”
“这么重要的棋子,那般好用的饵,萧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他们废弃。”
“除非……”
“除非什么?”春生惊疑。
季容卿一字一顿:“除非他已经用这棋子和鱼饵,钓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大鱼。”
季容卿话音刚落下,蓦地就想起夏侯令突如其来的“服软”,想起国师府的人传出来的那些话,他神情瞬间变化。
夏侯令心思精狡,且这次又被算计这么深,他必然会比他多知道一些东西,也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着急想要求见汗王,甚至不惜低下整个国师府的头来主动服软。
他发现了什么?
是关于宋瑾修的?
还是……
魏帝?
季容卿忍不住眉心紧蹙,手指不断敲击在桌面,仔仔细细将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抽丝剥茧一点点细细琢磨。
很多东西不看似毫无关联,缜密的更无破绽,可若能抓住其中一处线头,原本隐匿于迷雾之中的那些东西就会全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季容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倏然抬头。
南齐。
是南齐!
季容卿猛地站起身来:“春生,去找公主过来。”
“主子……”
“算了,我去找她!”
季容卿面上没了之前冷色,没等春生回话就径直就朝外走去。
春生见状连忙取过备好的披风急匆匆地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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