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嗯”了声,他简单将他寻到狄涛母子三人踪迹,后趁机相救跟他们结识,一路护送狄涛他们去奉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厌声音不大,靠在棠宁耳边低语:“我原是想要借着他身份混进镇安军,以救命之恩换取狄双成信任,可谁想到外界谣传毫无城府粗蛮易怒的狄双成却聪明极了,他第一眼见我时就察觉到了我心思,后来我就只能变了方式。”
奉城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萧厌只捡着重要的说。
棠宁安静听着,待听到狄双成居然是贺家故人时,她眼眸瞬间睁大。
萧厌轻笑:“我当时也惊讶极了,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拿自己当饵诈我,直到后来确信他当真心向贺家,而且他本身跟陆家和安帝也有杀父之仇后,我就改了先前心思。”
“镇安军和龙庭卫看似听皇室调遣,实则却是听命于手持龙玉令的人,而那枚龙玉令,便是你我手中的那枚龙纹佩。”
棠宁震惊,居然是龙纹佩?!
萧厌摩挲着她腰间:“那龙玉令是太祖皇帝留下来的,镇安军和龙庭卫也是皇室最后的退路,可时隔多年,皇室早已换了几任皇帝,就连镇安军统帅和龙庭卫之主也换了好些人,他们未必还会认那令牌。”
棠宁忍不住道:“那阿兄……”
“我没动用令牌,狄双成也只以为我是贺家的人。”
萧厌淡声道:“狄双成是愿意助我拿下陆家的,我试探他几次他的确是愿意帮着贺家翻案,而且有狄涛在手里也不怕他翻脸。”
“狄双成这些年带着镇安军镇守落雁关抵御北陵恪尽职守,没有太多旁的心思,不过北陵那边新帝登基,怕有南下之意,镇安军的人不能动。”
“但龙庭卫那边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当年太祖身边的尚忠林对皇室忠心耿耿,太祖才组建龙庭卫调往西北,既是跟镇安军彼此牵制替皇家留下退路,也同样是用来抵御北陵战事。”
“尚忠林死后将龙庭卫传给他后代,如今领头的人名叫尚钦,这些年他带着龙庭卫盘踞临平不受任何人调遣管辖。”
“原本的五万龙庭卫也随着他们暗中发展到如今足有十万人,而且明知北陵频频犯境,尚钦坐视不理,前两年与北陵交战时龙庭卫也丝毫未动。”
棠宁听着萧厌的话忍不住皱眉,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他这是把龙庭卫当成了他们尚家的私军?”
揽权并不奇怪,私下募兵发展也能理解,手握一方大权,又久久不得京中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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