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可否慢些。”
钟离拎着三份云翰社特供茶点从人潮中挤出,腰间还沾着不知谁家孩子无意洒出的杏仁糖霜。
他挑眉望向蹲在说书摊边的旅行者,少女正举着蒙德制式的留影机,镜头对准眉飞色舞拍醒木的说书人,背景里「岩王帝君智取若陀龙王」的烫金戏折子被风吹得哗哗响。
忽有裂帛声破空,云堇的戏腔自云翰社棚楼顶飘来。
众人抬头望去,但见朱漆戏台上腾起七色烟霞,碎玉璎珞随云先生的枪尖流转,将整片戏台映成流金之色。
托克攥着枫丹样式的机械玩偶蹦跳时,温迪正踮着脚往法玛斯发间别霓裳花,指尖流转的风元素将花瓣染成虹色。
“别动别动,你头上落了琉璃百合的花瓣。”
温迪憋着笑按住头戴霓裳花的战争之神,忽然将掌心翻给他看,诗人手掌里竟是用糖丝编成的橘色小人,“看!刚才跟糖画师傅学的,画得像不像你?“
法玛斯轻嗤着拍开他的手,耳尖却泛起薄红:“勉勉强强吧,璃月的糖经不得火烤……”
话音未落,温迪直接将糖人咬在了齿间,踮着脚朝法玛斯的脸凑过来,琥珀色的糖碎沾在他唇上亮晶晶的:“是吗?那要不要试试什么时候会融化?“
钟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两神之间的互动,好在旅行者和派蒙的注意力还在天上的飞鸢和云先生的戏腔上,丝毫没有发现身畔的暧昧气氛。
唯有托克举着糖画和满怀的玩具跑来,恰好撞到法玛斯的腰间。
温迪顺势往前迈了半步,两人发梢交缠的瞬间,孩子手中的糖画恰好映出他们重迭的影子。
人挤人的集市里,法玛斯和温迪的行径几乎没有引起除钟离外任何人的注意,但即使有璃月人瞧见了,恐怕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港城本就是因为极强的包容性和地理位置上的优越性,才吸引了大量的外国客商来此定居贸易。
“哥哥的信里从没说过这些……”
托克攥着岩龙蜥糖画呢喃,蓝眼睛被漫天金雨映得发亮。
成功验证口腔温度足以让糖画融化的法玛斯将手指扣在温迪的指间,同样抬头望着天衡山巅的古老阵法,赤瞳中跃动着浮光掠影。
那些被岩枪钉入地脉的魔神残念,此刻竟也化作点点星芒,混在万家灯火里温柔俯视人间。
钟离带着托克,法玛斯拉着温迪,四人继续朝集市深处走,全然没有注意到旅行者和派蒙已经被他们落在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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