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涮羊肉。
岳临岛选的地方,就在出了体育中心,不远的地方,对面是平京大学进车的口。
门脸不大,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到六点。
饭店里他们是第一拨客人,服务员一个个没精打采的,看起来还没睡醒。
地砖油腻腻的,空气里弥漫着没散干净的羊肉味。
苏清越不太喜欢平京的饮食。
第一是涮的羊肉,第二是吃涮羊肉的时候,只有麻酱。
苏清越感觉平京人,似乎可以用麻酱蘸遍天下的一切。
从麻酱白菜,到麻酱豆角,再到麻酱油麦菜。
感觉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以蘸麻酱。
他不太适应这个吃法。
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以至于点小料的时候,他最终只要了一份酱油,服务员惊诧地看着他。
重复了一遍:“酱油?”明显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对,从后厨要一小碗就可以,不用太多。”他微笑着说。
“好吧。”
服务员又恢复了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陈峰和田垒要了岳临岛说的特制辣酱。
最后陈峰看着菜单,问田垒喝酒吗?
田垒摇摇头说:“别喝了,晚上回去还得工作。”
没想到话刚说完,岳临岛便把烟掐灭,插话:“少喝点,今天这么好的事儿,怎么能不喝酒。”他语罢,吩咐服务员:“你去拿四瓶小瓶的红星二锅头,二两五那种。”
又对苏清越说:“你和田总一人一瓶。清越你年轻,多分点,陈峰你陪我。”
田垒笑起来,不再多说什么。
房间里岳临岛刚掐灭烟,田垒就又点着一根。
一会儿房间就变得熏呛了。
陈峰不得不把窗户开的大了一些。
苏清越注意到,田垒抽的是南海零点五,白色过滤嘴混合型的烟。
而岳临岛只抽红色的软中华。
但是,他有一个奇怪的习惯。
每次抽到三分之一,他就把烟掐灭。没一会儿又点上根新的。
过了一会儿酒上来了,涮品和锅还没上来。
果然是北方,苏清越感慨。如果是怀文,菜没上来,酒是不可能上的。
田垒把酒倒上,留了一半给苏清越。
低头看包装纸写着:56度。苏清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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