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锦笑着说,月婵丫头把海棠苑打扫的一尘不染,定要和你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裴兮宝捏了捏月婵的脸颊。
整个裴家热闹至极,请了满月楼最好的厨师来府上烹饪,今儿个一家人要团团圆圆吃顿饭。
裴槐早早推脱了商行的事务,方大夫人千言万语临到头,却半个字眼也说不出来,一个劲的对着饭桌上留出来的主座念叨。
自老太太去世后,裴家的餐桌仍永远为其留下一副碗筷。
裴兮宝唏嘘感慨。
方大夫人一口没吃,光顾着唠叨。
“京城冷不冷?”
“京城热不热?”
“京城水土服不服?”
赵姨娘忍不住笑话她:“咱们宝儿不是养在深闺娇滴滴碰不得的小姑娘,她可是去过十二州,上过鎏金城,与皇亲贵胄吃喝打猎的人,怎么还就水土不服了。”
她是打心眼里欣赏裴兮宝。
当初豆蔻年华的娇气包在八骏马会少女峥嵘,谁能知她一飞冲天,上过战场、下坐牢狱却还没有磨砺满身荆棘,短短几年,活的比他们所有人都精彩。
“我……”大夫人不好意思,“我只希望宝儿平平安安的,寻个好人家,后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裴兮宝听到了,脸一红。
裴云颂就像个狗腿子般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夹菜:“吃吃吃!”
小姑娘觉得自己快要被塞成了个饭桶。
一桌子闹哄哄的七嘴八舌,从南郡的商贸聊到十二州与京城军政。
裴兮宝手舞足蹈有模有样,裴家一众女眷都听的傻了眼。
大夫人捏着锦帕:“哎哟,当初宝儿要上京我就不同意,那就是掉下一块砖也能砸死三个一品大员的地儿,”人人有着身份背景,非富即贵,“我就怕宝儿叫人给欺负。”
“欺负?”裴云颂摇头摆手的,“也不想想如今颖太妃的外甥,堂堂镇军侯可是咱们裴家的人。”
“就你大话不害臊,”裴云锦忍不住要唾骂自家大哥两句,人家姓燕你姓裴,长了什么脸面,“宝儿你是不知道,他整日里吹嘘自个儿与燕小侯爷交情颇深,啧,迟早,叫人拔了舌头。”
曾经的“燕岐”在裴家寄人篱下,那时的裴云颂压根没正眼瞧过落魄少年,几年下来,话头没十句,也好意思称“交情颇深”?
现在人家一飞冲天,你就去套近乎,嫌贫爱富、攀龙附凤——呸,裴云颂可真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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