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表情。
楚戎瞧着那花花绿绿的信笺上画着一只呲牙咧嘴的小兔子,跟急红了眼的裴兮宝还真有几分相似。
五殿下眉眼微抬,昏黄的烛光似能穿透他轻薄苍白的肌肤,挪开信笺,地上正跪着浑身湿透的八名追踪者。
这就是他们大半个晚上,舍了两条命的,结果?
男人突然笑了。
兔子咬人,有些意思。
他一笑,无血色的脸庞更显阴柔。
地上几人竟有些战战兢兢。
“赐茶。”楚戎徐徐道,话语中无喜无愠。
昭淮命宫娥将温茶递上。
跪地者面面相觑,今夜春雨淅沥,他们任务失败五殿下没有训斥竟还送上温茶,自是不敢怠慢,一饮而尽。
楚戎将掌心摩梭的信笺凑近嗅了嗅,沾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就像他挨靠着裴兮宝时,她发间身体若有若无惹人心动的气息。
他眉宇微微舒展如同想到了美妙之事,然目光紧敛,阴沉沉嗤道:“一群废物。”
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已噗通噗通跌倒在地,七窍流血。
杀人灭口,从不手软。
昭怀心有余悸:“殿下……这事儿还查不查?”
“自然。”虽慢了裴兮宝一步,可只要驰阳道大仓的兵器被查缴,谁也跑不了。
楚戎将那方信笺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塞进衣襟,想了想道:“那么多的铁器想要运送出鄄城只有三条大道,也绝不是短短数日便可做到,通山泽驿给西南巡查正欲折返的钦差大人,命他封锁三道,严禁鄄城马队出入,待朝中督员到后一同勘察大仓。”
昭淮没吭声,只是低垂着脑袋授令。
……
燕岐回到镇军侯府已是三日后,却不见石竹。
“他有急事。”裴兮宝模棱两可的,她还没想好怎么和燕岐解释楚戎的“赌”。
燕岐眯眼,怎么瞧都像是在打掩护的样子。
“严家哥哥托他……”
“严牧这几日与本侯在一起。”
“……”
瞧吧,多说多错。
裴兮宝被拆穿,连忙捂上嘴跳下凳子,燕岐老神在在的给自己沏了盏茶:“你瞒的事,本侯可以自己查。”
小姑娘就顿住了脚,这话不假。
裴兮宝想了想,扭扭捏捏的拽着他衣袖:“燕岐不是想要替武安大人提请水师大都督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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