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日宴,矿场上满是吆喝。
裴兮宝等人被拦在了闸门外,一虎背熊腰的男人急匆匆跑了出来,是个大监工。
听说是裴家来人,他表情有些古怪:“敢问是——”
“这是裴三爷家的小姐,老太太请咱们上山来瞧瞧矿场。”月婵挡在裴兮宝跟前,拍了拍燕岐座下的赤马。
马脖子挂着一枚垂铃,无声却雕着旗号,挂着松狮小球。
裴家的马畜这大监工还是认得的。
果不其然,闻言脸色骤然有变,或者说从这小丫鬟口中听到了意外的回答,他和身边的矿工大眼瞪着小眼。
“裴、裴小姐?”他呲牙,“晁义没收到您要来巡场子的消息,老太太也未给个准信……瞧我糊涂了,只有您几位?”
他数来数去裴家才三人,不知嘀嘀咕咕什么。
“难道咱们小姐还做不得数?!”月婵心直口快误以为那监工不将裴兮宝放在眼里。
“不不不……”
男人身形魁梧,面相倒老实巴交的,满头大汗下一笑,更是憨厚,只是眼神在燕岐与裴兮宝之间晃来晃去,打量了个干净。
或者说,有些惴惴不安,无法掩饰。
裴兮宝的绣鞋落地激不起半分尘土,锦瑟织花站在这几个粗蛮邋遢的男人身边,格格不入。
“这位应当是刘大监工,祖母来时说了,你在矿场兢兢业业十余年,从来不学人玩那套虚与委蛇的把戏。”小姑娘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嫌弃,反恭敬有礼、进退有度,她伸手轻轻在刘监工肩头一拍,“我只是来瞧瞧,与旁人无差。”
用不着当个菩萨一样供奉起来。
“话不是这么说,您是小姐,小姐和咱们不一样,”他低眉顺首将一行人引进了矿场,“昨天似是塌了山峡,没碍着你们吧?”
今早听说起这意外,他也惊愕的很。
裴兮宝摇摇头。
“昨日山崩怕晁义全城都一清二楚,”震动可不小,燕岐双手环胸,冷言冷语的,“刘监工的消息说慢却又古怪了,上矿场可无需经山峡。”
多此一问,瞧着,便是有猫腻。
刘监工话一噎:“误会,山峡这段日子下了连夜雨,极易滑坡,不小心就把官运道给埋了半截儿,前几年也是遇着过的倒霉事。”
春日的风不大,可一吹就容易扬起粉尘,裴兮宝眯起眼,燕岐已经站在她身侧替她挡去扑面而来的尘灰。
矿上的小堂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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