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当钱的语气,就像他很有钱似的。
见董锵锵和对方聊得热络,一句都听不懂的彼得避嫌地遁入黑暗。
两人又交流了几分钟老白关心的其他问题和董锵锵在意的下半年乐白的发展方向,临挂电话前,老白突然没头没尾叮嘱道:“葡萄酒这事别和任何人提,尤其是徐铜鹰。”
“好,那老丁呢?”董锵锵早知老丁已是老白的绝对心腹。
“跟他也别提,”老白犹豫了几秒,“我知道雷兰亭暗地里找过他好几次,他俩走的近,华菱那事后我……不得不防,如果需要我亲口跟他说。”
“雷兰亭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话题董锵锵早就想问了,“你要怀疑他为什么不干脆不用?”
“我不是在融下一轮么?他给我介绍了几个投资人,暂时还不能割袍,”老白幽幽道,“还不到时候。”
老白又勉慰了董锵锵几句才结束通话,等董锵锵放下手机,彼得仿佛暗夜精灵般又从黑暗中现身:“你还要去下面看么?”
“下面两层不是还都被水泡着呢么?能看到什么么?”董锵锵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还要看葡萄园他得抓紧时间,不然回家就太晚了,他还着急看家里能不能上网以及其他几科成绩下午到底出没出,“不看了,直接去葡萄园吧。”
“看不到什么,”彼得说着转身把一箱子酒推到董锵锵面前,“按说好的,三种(洪水酒),每种四瓶,单价都不到一百,你要觉得贵可以换。不过这些酒都是打过折的,论箱买也不能更优惠。”
“就这些吧,”董锵锵清楚跟德国人做生意没法讨价还价,他低头快速瞄了眼箱子,“一共多少钱?”
“八百二十三点六九欧,收据上去给你。”
趁着董锵锵翻包拿钱的功夫,彼得东瞧西转,就在董锵锵以为他在找那瓶开了盖的雷司令时,就见彼得快走两步,从木架上的一堆酒瓶中抄出一瓶:“这是你刚挖出来的那瓶吧?”
董锵锵把数好的钱递给对方,换手接过酒瓶。他适才闻雷司令时顺手把挖出来的酒瓶搁到旁边货架上,没留心到底放在哪儿。他借着弱光扫了几眼酒瓶上的泥巴,泥巴糊得匀实饱满,根本看不出是不是他挖的那瓶,他以为彼得要让他把这瓶也买了,心想这德国人还挺鸡贼,只要他沾过手的都得卖给他,但他不想一次囤这么多,万一老白不给他报销他这成本可就太大了。
“好像是这瓶,自己挖的也算有纪念意义,那我换一瓶出来,你刚说这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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