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驶向刑场,车上的缺角侯旗赫然引人瞩目。
“快看!是青铜轺车!”
“快看!是缺角侯旗!”
“曲阳侯!真是曲阳侯来了……”人群兴奋地嗡嗡着。
熊午良端坐在青铜轺车上,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今天的曲阳侯,身披周天子御赐大红色九头鸟战袍,脚踩青铜轺车,挂起侯旗,手握平南剑,八百亲兵营护送……无疑是全套仪仗出行!
众目睽睽之下,熊午良登上高处,缓缓扫视。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平民们狂热地望着高台上的曲阳侯,而围观的贵族子弟们虽然眼神复杂,却也生不起半点儿反抗的心思了。
“我是芈良。”熊午良微微颔首,声音在安静的空中传得很远:“十九族长作乱,六人伏诛,一人在逃,其余皆押在此处。”
“奉平南剑,一体斩决!”熊午良简短地说罢,从腰间拔出平南剑,缓缓举起:“行刑!”
被五花大绑的十二位老族长绝望地嘶吼起来。
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熊午良这个该死的小儿,他真敢下杀手!
“芈良!你无君无父……”有硬骨头的老家主还在叫骂。
“你会遭报应的……”
……
熊午良目光淡漠,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叫骂或是求饶。
敢于顶着死亡的压力,留在郢都和熊午良作对到底——这说明,这些人都是十足的死硬分子。
可惜的是名单不全,杀得不够干净。
也罢……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永远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昭雎那条老狗还没被抓到。
无所谓!
青羽卫和黑羽卫还在搜捕!
他跑不掉!
十二位族长被捆在木桩上,动弹不得,有的人还梗着脖子叫骂,还有的人已经软在木桩上,下面裤脚处一摊淡黄色的液体。
有蒙着面的曲阳新军武士又拖着六具无声无息的躯体过来,也都绑缚在木桩上。
其中老景充的尸身缝缝补补,像是个惨烈的布娃娃。
“君侯有命——奉平南剑,一体斩决!”高亢的声音划过整片刑场。
十八柄闪亮的弧形长柄铜斧高高举起……
唰!
……
熊午良仍站在高处,沉声宣布——
“奉先王遗命——本侯,要楚国‘独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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