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恩。”
泰尔斯突然开口。
“如果你的翡翠军团,如果他们真的在凶案现场把我的亲卫抓住了,”王子望向公爵,“那我惹上谋杀恶名,又无力辩驳洗雪,大概就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翡翠城,退出这场棋局了。”
詹恩一顿:“也许吧。”
“那为什么不呢?你为什么不干脆就这样把我赶出翡翠城?”
泰尔斯直勾勾地看着詹恩,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这样一来,无论秘科在我身上准备了什么后手,无论他们指望我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都要打上折扣甚至无效了,一劳永逸,一了百了。”
詹恩沉默了许久。
餐室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因为我们有协议,有合作,”半晌后,詹恩缓缓开口,嗓音稍显疲惫嘶哑,“我们还在同一架战车上,对抗着这个王国里最强大的人,不是么?”
南岸公爵抬起头,恢复了笑容:
“要是你走了,我不就少了一个能共同对抗国王的盟友了吗?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理应是一致的,泰尔斯。”
同一架战车上,对抗最强大的人……
看着对方的样子,泰尔斯不自觉地伸出手,摸向口袋里的那枚狰狞骨戒。
“不。”
泰尔斯的回答让詹恩微微变色。
“你之所以没有一劳永逸地把我赶出翡翠城,不是因为我们有协议。”
王子认真地道:“而是因为我父亲。”
“因为你忌惮他,害怕他。”
詹恩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泰尔斯放下杯子,叹息道:
“这次来翡翠城,无论目的是不是相看未婚妻,我都是被国王陛下派来的。”
“无论我有多讨人嫌,多让你恨,只要我还在翡翠城里一日,你都能通过我去窥探复兴宫的计划,窥探国王的行动,时刻提防着王国秘科通过我施展的阴谋:无论是我的婚事,还是我的性格,抑或是摩斯和迪奥普之死。”
他抬起头:
“可要是我这颗明棋被逼走了,被你的手段打垮了,彻底离开棋局了,谁知道王国秘科会是什么反应,谁知道我父亲会是什么反应?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别的、你不知晓的手段?也许防不胜防,也许变本加厉,也许代价可怕?”
“而这就是我还没被你赶走,或者说,你不敢把我赶走的原因,”泰尔斯淡淡道,“看,面对他,你,也包括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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