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残障,甚至只余下半截身体。
但毫无疑问。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曾见过的最健壮,也最强悍的战士之一。
就在此时。
一个许久不曾听见的女声,在他的耳边恍惚掠过。
温柔,轻盈,却带着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
【不,葺仁。】
【他们需要的不是廉价的同情,不是我们这些所谓“正常人”“健全人”为了满足给自己的道德评价,才给出的所谓帮助和同情。】
【他们需要的,是我们去掉眼镜,真真正正地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他们——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不正常。】
【而他们无法成为正常人的原因,是我们太自以为是,我们不够包容,是这个不完美的社会没有给他们成为正常人的土壤——无论是软件的匮乏带来的别样目光,还是硬件的缺失带来的生活不便。】
【别再叫他们残疾了。】
【因为他们不是。】
是她。
是她。
但她是谁?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却什么也没抓到。
徒留一片空白。
“喂!”
“这都能走神,”格里沃把轮椅推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泰尔斯,脸现怀疑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不会是脑残吧?”
泰尔斯猛地一惊,把突兀出现的记忆闪回塞回脑海深处。
格里沃捏了捏右拳,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道声音让泰尔斯紧张起来。
他尽力不去看周围的尸体,挤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
集中精神,现在……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友好些。
普提莱说了——微笑,微笑,面对接头人时要微笑。
王子张开一口大白牙,平视着轮椅上的男人:“所以,你就是普提莱说的那个人?”
格里沃皱起眉头,大声回答:“谁?”
难听的大嗓门把泰尔斯吓了一跳。
“普提莱,额,就是那个……”泰尔斯努力保持着笑容,用力吐着接近北地标准口音的通用语:
“抽着烟斗的怪大叔?”
格里沃眨了眨仅剩的眼睛,在月光下挠了挠下巴。
他不耐烦地张大嘴巴,大声却含糊地反问:
“你说啥?”
泰尔斯心中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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