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家财的亲密小伙伴形象,见武攸宜望过来,便起身道:“留守方牧西京,在民则如父母,见人伤心痛,情急难免。更兼近日曲江集戏,关乎兴祝圣皇长安,奸徒弄阻于事,能不焦虑?今日普集各家群众,意在全此始末。生人百性,各不相同,但兴祝圣寿是士庶大愿,盼诸位能相忍于事,余者事后再作议论追究。”
说话间,他又看了武攸宜一眼,并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有情绪就要表达出来:你别再操心你那仨瓜俩枣的得失行不行,兴祝此事搞不定,大家都别想舒服!
人的名树的影,仅仅一个武攸宜不足震慑西京群众。可是听到少王言及重点,在场众人这才各自凛然。
“昨夜闹乱,所涉不过一市两坊,未可称为大患。穷恶之民,实难杜绝,但若将此恶泛及西京百姓万家,实在言有过之。此乱不过疥癣之疾,但若因此而阻兴祝大事,才是肺腑之痛!”
李潼说完之后,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席中。
少王一番话还是很有效果的,起码点明了当下的重点。
那个窦氏族人窦孝真也站了起来,点头说道:“河东大王所言实在中事,西京万家,难免几户藏奸,不过群众趋此集会,兴祝圣寿,也是人共所见。小事害大,实在不智,若因此有阻民意上达天听,则我等罪之大矣!”
武攸宜脸色变幻不定,但还是难免气又不甘,指着李大惠怒声道:“你既然知道子弟恩享黄绶班从的恩典,能不感恩力行?今日召集你们群众,就是为的平稳民情,使大事在续,以事外而作忿声,能对得起你家所荷圣恩?念你年老性僻,失礼之事不再追究。但接下来该要如何继续兴祝,还要集思广议,速速拿出一个章程!”
冲突总算圆了回来,但彼此也都是相忍为事,已经和气不存。接下来再商议,无非是各家凭其誉望,各散坊中稳定群情,并捐丝麻充盈官仓,赶紧将这件事做个了结。
趁着众人议论之际,李潼小退出厅,见到徐坚站在一众灰头土脸的万年县衙官当中,便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到旁侧偏厅细聊。
“大王虽有巧慧,但今次与留守共事,还是有些……”
徐坚入房后也不坐下,直接开口说道。
李潼闻言后只是叹息一声:“势在人下,又能如何?留守虽有百态不堪,但尚有一点可夸,那就是忠勤肱骨,西京群情忿勇,但决断仍在神都。今日与西京群众相忤失和,我担心来日此中安静怕将无存。我只是一个事外的闲流,凡事不敢轻易置喙,但你们这些西京衙官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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