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以为然否?”
高拱怔了怔,随即明悟其中深意——张居正……不,准确说,应该是徐阶,这是选择站队裕王了。
作为裕王的心腹兼老师,这种情况,高拱自然心生欢喜。
本来的愤慨也多是为在裕王面前表现一把,以表明自己的忠心,不过如此一来,倒没必要流于表面形式了。
高拱缓缓叹了口气,苦笑道:“张府丞言之有理,上位者当有容人之量,是下官胸襟狭窄了。”
言罢,给裕王递了个眼神。
朱载坖愣了愣,随即笑道:“父皇对永青侯宽爱有加,本王岂可小气了……永青侯工于谋国,耗费了所有心力,本王岂好为难?”
高拱张了张嘴,想提醒说:不是让你恭维永青侯,是让你明白张居正身后的徐阶,站队咱们了。让你表示一下。
思及青少年人的自尊心,高拱终是没说出来,只是顺着恭维了两句,然后向张居正投以一个善意的眼神,以作承情。
张居正目的达到,又说了些场面话,便也提出告辞。
朱载坖倒是一点也不留恋,只是轻轻颔首,还是在高拱的暗暗提醒下,这才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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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去了裕王府,自也要来景王府。
不然,那群老狐狸指定浮想联翩,继而加速站队,致使坏了朱厚熜的布局。
不料在裕王府门前的遭遇,又上演了一次。
还好李青眼尖,瞅见了远处一身布衣的沈炼,招手道:“沈炼,你来说一下。”
沈炼这叫一个无语……
虽说都明白,可你这一点破,体面就没有了啊!
大明皇帝防儿子、防臣子,跟防贼似的,传出去多不好听……沈炼哀叹一声,缓步上前。
“见过永青侯。”
“瞧你,跟我欠你钱似的!”李青白眼道,“让你说句话,能要你命啊?”
沈炼苦闷又无奈,却也只好亮明身份,上前与那王府的奴婢解释。
待人去通禀了,沈炼这才苦闷道:“侯爷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那一会儿跟我进去讨杯茶喝?”
“……这就是害我了。”沈炼苦笑连连,暗道:您可是活阎王啊!
李青好笑道:“行啦,回头我跟皇帝言语一声便是,我还能真坑你啊?”
“呃……如此就有劳了。”沈炼讪笑笑,好奇道,“侯爷,您来这儿干嘛呀?”
“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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