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
“他在装疯卖傻,对吧?”
李青颔首:“人基本无恙,不过心病却极其严重,而且,我也不觉得他能做一个英主。”
朱厚熜嗤笑自嘲:“能说出‘穷回去’之语,妥妥的昏君啊,可我能如何呢?虎毒尚不食子,国本岂可轻易废立,尤其现在的局势,一旦开了头……后果难料啊。”
如今的大明官员,可不是洪武永乐朝了。
近两百年的内卷生态下,都进化到了人精地步,严防死守还来不及,哪能开制度先河?
“穷回去?”
“……”朱厚熜迟疑少顷,还是道出了实情。
听罢,李青也是久久无言。
“既如此,那就换人!”李青说,“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立嫡立长,这是皇明祖训,且从长远来看,也不能立贤啊。”朱厚熜叹道,“口子一开,未来欲立从龙之功的人,必将前赴后继,弊端太大了,这种级别的贪欲,你也无法左右。”
李青无奈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总不能赶鸭子上架吧?再说,就他现在的心病……用强的话,只怕会走在你前头。”
朱厚熜一怔,继而默然。
好一会儿,问:“如何将戏做足呢?总不能真让他疯掉吧?”
“为何不呢?”
“那是我儿子!”朱厚熜沉声说。
李青笑了笑,却无怒意,只是道:“这会儿总算像个人了,以前的你,活脱脱就是个权力机器。”
朱厚熜微微放松,苦笑道:“先生就别取笑我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影响降到最低。”
“公开病情!”李青说。
“这也不算是秘密了,太子都病这么久了,詹士府知晓,太医也知晓,那些人很难不知晓。”朱厚熜说。
“那就演一场戏呗,让他跟你祖宗学学,照葫芦画瓢总可以吧?”
朱厚熜脸上一热,愤懑道:“都是建文欺人太甚,成祖……”
“闭嘴吧!少扯别的……”李青吁了口气,道,“都这会儿了,也别顾什么皇家体面了,当然,你要觉得儿子比体面重要,当我没说,我让他真疯掉也就是了。”
朱厚熜:“……”
“给了一刻钟考虑时间!”
“不用了。”朱厚熜叹道,“到底是我儿子,面子算的了什么,唉……就这样吧。”
李青缓缓道:“太子之外还有谁?”
“短时间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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